正是那黄粱一梦的少东家,胡颉儿!”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敢对着空气发怒。
“怎么办,这样下去一个月连一个雕像都做不好。”
他夜夜失眠,总觉得这是歹人的奸计。
“可是那位大人断不可能害我呀!他给了我这么多机会,说是我的再造恩人都不夸张。”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是太平道吗?这群鬼畜不如的东西,借此中饱私囊,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打退堂鼓吗?”
用便宜的材料和落魄的雕刻家来完成这件事情,即便是失败了玉权道人也还有很多扭转的余地。
“老贼嘴上喊我世侄,可是却处处刁难,连像样的雕像材料都不好好准备,真是可恶!说不准,待一个月期限一过,他就会把一切罪责都安在我的头上。”
万茜借修改设计图为由停工了许久,他对外解释称与其做一堆没用的垃圾,不如潜心修改图纸,为此几乎没有出过房门,他满心怨气却无处释放,日渐颓废。
他在等一个机会。
半月后,大理寺忽然出现在太平道总舵前,手拿逮捕令奉命擒拿罪犯玉权道人,尉迟真对意图反抗的太平道众解释道:“我等在玉权道人的私宅里搜到了失窃的佛雕,虽然只剩下一个头,不过也足够定罪了。”
万茜期盼多日的转机马上来到,他发狂似的挣开太平道众对自己的监视与软禁,飞奔到尉迟真前倾诉自己近日来的遭遇和心境,恳切至极。
尉迟真笑纳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