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同一张桌子前平起平坐,不分彼此。在推杯换盏之间,仿佛那日向阳坡客栈的奇遇仍旧历历在目。
欢声笑语不断,渐渐惊动了来往的奴仆和商客。试问谁会在大白天举办酒宴,一是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儿,二是暴虐无道皇帝老儿,这二者都有着非常多的相似之处。
酒到浓处,总会惹出是非。他们这些狂蜂浪蝶,频频的大呼小叫,总算是把不想惹的人都惹来了。
先是那苗家的杜鹃姑娘推开了门帘,登时她便惊呼道:“你们居然藏在这里喝酒?害得我们找了许久!”
说罢,阿鹃便过去将白凤拉到一边,嘱咐道:“慕容姑娘说过你不能喝酒,你怎的还喝!给我……出来!”
“这招待兄弟,怎能不喝……”白凤捂着胸口,几次干呕不成,仍然想着要爬回酒桌去。
“赵括,你给我过来,把他抬回去!”
赵括闻后,怔了半刻,又道:“你这婆娘,敢这么跟本公子讲话!”
“赵公子,这婆娘长得好看,不知是谁。”阿扁窜红了脸,悄悄问道。
“我答应了别人老娘,要带她闯荡江湖。说不定哪天她见识够了,便闹着要回家了……”
那两人一边讲着风凉话,一边笑看阿鹃拖着白凤在地上走。
不一会儿,慕容嫣和赵小妹也循声赶到。
慕容嫣见白凤如此颓唐,果然有气说不出,只能找赵括和阿扁训斥一番。赵小妹则带着一条天大的坏消息走到自己哥哥跟前,说道:“哥哥,樊先生他已经在商行门外等着我们了,快点梳妆整理吧!”
赵括这下坐不住了,立马站了起来,吩咐阿扁去准备替自己沐浴,然后将怀中那封赵苇的亲笔信塞到白凤手里,嘱咐道:“白兄,看来我是不能陪着菁华去走一趟了,你找个时间把这个事情办妥,我一定向爹爹替你请功!”
话毕以后,他便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之后旁人向小妹请教才得以知晓——赵括如此害怕樊先生,只因为他是自己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