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去吧,记着莫要提那小子。”
杨有福点点头,朝小楼走去。
这是一所五进的木楼,一楼的窗户半掩着,杨有福来到在窗前,小心窥视。
一楼的大厅里放了十来张低案,十余名学子正襟危坐。
最前方是一老人,白发、白眉、白须,身形消瘦,握书卷的右手暗斑隐隐。可整个人却分外精神,仿佛抬眼间就会把一室照亮。
此刻,老人正在吟诵,声音朗朗,抑扬顿挫。
“夫天下者,天下也。夫地阔者,万物也。以天下万物为己任,方可谓少年也。少不更事,年余几何?……”
他这一口文绉绉的言论,杨有福如听雨看雾,可眼前的学子们却如饥似渴,频频点头。
老人放下手中书,抬额轻语。
“诸子可懂?”
一少年起身答曰,“先生讲的可是少年人的理想,当存高远,以天下兴亡为己任?”
老人面露喜色。“尔知此,可谓明志焉,善。”
少年一喜,随即又正襟危坐。
杨有福心中有一丝向往,轻轻哀叹一声。
老人突然转头看了过来。
“窗外何人,可来一见?”他目光如皓月辰星,穿过窗隙,直直照入杨有福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