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侍女就该有侍女的样子。
不过陈尘是有些不太习惯,眉梢微皱:“既然我同意让你跟随,以后行事就要融入我们,你也看到了,我与他们相处都像朋友一样,这才是我最喜欢的状态。”
“这...”长孙婄钰大为不解,怎么重礼敬谦还有被人嫌弃?
“行了,去问问店家饭菜做好了吗!”陈尘挥了挥手,并不想与之探讨这个话题。
这种态度与陈尘对夏芸韵伤势的关系又巧在此刻做了对比,令长孙婄钰心中微凉。
“带上面纱!”
走到门口,又听见了陈尘语气生冷的一句提醒,长孙婄钰攥着衣角,忙低头拾起面纱挡在头上,匆匆推门而出。
“少爷,你是不是还对长孙姑娘行刺你的事有芥蒂啊?”易太明显看出不妥。
不等陈尘回应,夏芸韵突然开口了。
“对她该有防范之心!”
这让陈尘颇为意外,夏芸韵是个骄傲的人,而且对自己手里的剑极为自信,根本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更不用说是提防何人了,以她的话来说,觉得不妥,杀了便是。
看着二人意外的眼神,夏芸韵略有些不自然:“少爷,有件事其实我隐瞒了你!”
“中毒的事吗?”陈尘刚想摆手让夏芸韵不必在意这件事,就见夏芸韵摇了摇头。
“不是!”
“那是什么事?”
“有关长孙婄钰的事!”夏芸韵眼眸稍陷深邃,以前她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与她无关,可现在成了陈尘的护卫,又正巧长孙婄钰也要追随陈尘,那这件事就不是小事了。
“有关她的?”陈尘也来了兴趣,以他的了解,夏芸韵认识长孙婄钰还没有他认识的早,难不成两人还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不知少爷还记不记得你与长孙婄钰共处的那夜?”夏芸韵声音渐沉。
陈尘陷入了回忆,片刻后点了点头:“记得,你说那夜你正巧在房顶之上,也是因此择我为主!”
“不错,那天夜里其实还发生了一件事!”说话间夏芸韵的眼中竟显出一丝杀机。
陈尘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肩头一正,神态变得严肃。
“当天夜里,门外埋伏了数名南国随行,都是手持长剑,看样子是打算对少爷下杀手!”
“她那天就想对我下杀手了?”陈尘面露惊容,这件事确实让他意外,长孙婄钰雪地里刺杀那次他还能理解,是因为救国心切。
可两人相谈的那夜,长孙婄钰完全没有理由杀他。
“除非...”陈尘言止于此。
“除非她还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目的!”易太说出了他心中的猜测,这也正是陈尘的猜想,没有无冤无仇的刺杀。
“看来,我要重新考虑如何与这个女人相处了!”陈尘对夏芸韵的话没有丝毫怀疑,他不认为夏芸韵在这件事上有任何欺骗的动机,况且相对于长孙婄钰,他更愿意相信夏芸韵。
“嘎吱~”
正是这时,门打开了。
所有人都止了声,长孙婄钰竟然亲自端着红木托盘小心翼翼的上桌,露出一个尽可能亲和的笑容:“少爷,快来吃饭吧,今日的饭菜还不错。”
其实出门后的大部分时间,她都用在了疏导情绪上,虽然不知道陈尘的一言一行为何能轻易引起她的情绪波动,可为了不惹陈尘生气,摒弃情绪的微笑是她与人相处的最基本技能。
偏偏就是这笑容,让陈尘心生冷意,本就因为怀疑加剧了敏感,又看到长孙婄钰笑容背后的一丝虚假。
呼延凝雪和羽娆共同说过的一句话,瞬间涌上心头。
她们都曾称长孙婄钰是这世上最狠辣恶毒的女人。
细思极恐,越是往下深想,陈尘的背脊就越是发凉,如此温柔有礼,行举优雅,而且还受文宗传承的女人,如果背地里是一个恶魔,想想便令人不寒而栗。
“少...少爷?”长孙婄钰在陈尘眼前摇曳着纤柔的手臂。
“吃...吃饭!”陈尘从发呆中抽脱而出,瞬间掩饰过面色的不自然。
长孙婄钰虽有疑惑,却也只是压在心里,没有多问。
吃过了饭。
长孙婄钰扶着夏芸韵起身更衣,易太被赶出来门外,陈尘则来到了羽娆的房间。
“收拾收拾跟我走吧!”
“走那去?”
“退房,换个地方住!”
羽娆还坐在床头手持绣针,如若编制辫子一般,将暗红色的丝线锁在锦帛之上,片刻已有半只花形。
陈尘暗自赞叹,这女人跟夏芸韵简直就是两个极端,性情妩媚开朗,又懂得琴乐歌舞取悦男人,就连女工也做的如此精致,看来这琴宗培养弟子,专注的便是将女人的长处发挥到极致。
“公子喜欢?”羽娆将手中布料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