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鸟,“法师要去哪儿?”
默认了对方“法师”的称呼,莫让摸着袖中的竹筒,沉吟。
“从淮水南下奉城,到了渡口将我放下便可。”
船夫愣了一下,这国师要去的地方可真是不近,怪不得要起得如此早,否则赶明儿也到不了奉城!
“更深露重的,法师大人快请进去吧!”
他将莫让请进去,顺着对方的意思将草棚稍微打开,让里头潮热的水腥气透出去。
舟行淮水。
莫让透过行舟那一线往外看去,天边正酝酿一抹妄图喷涌的赤色,缓慢融化着灰白色的积云,就连冰冷的淮水也在其中蒸腾白气,连接着无天的云脚。
他要去奉城,自然是有自己的考量。
镇西王据守关隘,兵权虽在,军队却不在中原,自己南下,天高皇帝远,军队一时半会儿追不自己,自己也有时间度化这只妖怪。
位于奉城的郊寺早已荒芜,所知之人甚少,不会拖累什么人,也不用怕有人暴露自己的方位,也是佳所。
他筹划的很好,甚至有些意外这一切都太顺了。
但很显然,安排这种东西就是用来被打破的。
等莫让到了奉城的时候,意料之外的变故已然发生,而且正在不断发酵,酝酿成更加浓厚阴暗的乌云,妄图下来最刻骨的冷雨。
船夫停靠在距离奉城不远的岸边,语气敬佩,“没想到法师大人就算辞官回乡,也不忘心系百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奉城的瘟疫大难,全靠法师大人了!”
莫让:.......
你为什么不早说奉城有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