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说,闫晓莹此时能抵得过云乔在自己心里的位置。
任重觉得,她们两人天平上的砝码,重量已经越来越相近。
骑上车子,打开手电筒。
光线前方密密麻麻的蚊虫,几乎遮天蔽日。
走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任重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邯钢说着话。
心思却完全不在聊天上。
任重脑子里翻江倒海,却无法取舍。
当一路走到镇医院大门口,任重才暂时放下这种心思。
只能暗骂自己一句:呸!你个渣男……
到了病房,问候下邯叔病情,帮着邯钢把邯叔身体擦拭一遍,看着邯叔睡着,两人这才走出病房。
一人拎着一卷凉席,在院子里找了个通风宽敞的地方,躺下来胡聊侃。
夜渐渐深沉,累了一天的邯钢鼾声如雷。
任重自从训练营学会呼吸吐纳之法,精力日益饱满。
加上下午睡了一下午,彻底睡不着了。
实在无聊之际,任重只好进入训练营。
…………
第二天一大早。
任重醒来,叫醒还在酣睡的邯钢,起身去镇上买早饭。
俩人喝了碗豆腐脑,加点辣椒、芫荽,几碗卤汤下肚,吃的满身大汗。
临走又给邯叔用方便袋带了一大碗,加上几个烧饼。
路过供销商店,任重进去买了两罐麦乳精,让邯钢面红耳赤很是难受。
任重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干嘛?!跟我你还客气?德性!”
邯钢很不好意思,磕磕巴巴的说道:“你就乱花钱,我爹挂着水就行,你花这个钱干嘛。”
任重没理他,拎着东西走在前面。
到了医院,让邯叔吃了饭,任重坐了一会儿,就想回去。
家里就老妈一个人在家,要是下地干活儿,家里就没人了。
院子里可还有一堆货物,村上人绝不会动。
可保不齐趁着村里人都下地家中无人,有小偷早就踩点进去捡漏。
里屋可是还有几千块的现金!
就在任重想离开,昨天见过的那个老医师,端着一碗汤药,迎面走了进来。
这个年代的镇医院很是简陋,医生都是身兼多职,挂水、取药、检查,护士的活儿医生全都干了。
任重鼻子嗅了嗅,顿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昨天晚上在训练营里训练,有一种药方,熬制出来,就是这种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