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山满山桃红,汴京城一城梨花月白,与这二者比起来,杏花的娇羞就显得不够大气,被埋没在桃红与梨白之间。
现在是五月,杏花已经不开了,满树的绿叶之间挂着几个黄色的杏果,树枝也被爬树摘杏的孩童门折得七零八落。
白零露缓步走在杏花林中,手指抚过一截折断的枝条,额头上是面纱掩不住的疤痕。
时隔三年,再见这片杏花林,杏林犹在,可那人已经不在了。
烟花三月,杏花微雨,枝条与花都是朦胧的春色,微雨与花之间,嵌入了画卷,站在林下的年轻公子正在折枝条上的杏花。
“好好的花儿,你折它作什么?”
“姑娘误会了,是这花枝刮了我的袖子,我是要把它放回去,不是折花。”
年轻的公子眉目如风,清浅温润。
杏花微雨一季春,桃李亦逊晚来风。
白零露心绪激动,扶着树干慢慢蹲下,满心酸楚,泪流满面,良久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杏林。
杏林树杆之后,头戴斗笠的男子走出,在树下站了一会儿,风声吹过,树下空无一人,仿佛从来没人来过。
归雁湖上,一艘画舫在慢悠悠的游动,船舱里有人撑着下巴在打盹。
“尊主!”有人进来,弯腰一礼,上前耳语几句。
那人听罢点头,挥手示意可以出去了。
来人告退。
那人把玩着手中的杯子,轻笑一声,杯子从窗口落出,砸落水中,荡起阵阵涟漪。
湖水倒影出坐在窗边的人影,湖中的,是一张戴着纯白面具的脸。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