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心里去，现在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一想到季江南悲催的十七年，他就觉得太阳穴突突跳。

沈云川脸色变换不定喃喃自语，季江南依旧不为所动，胖老头眯缝的眼睛更了，准备给这几个不知高地厚的子点颜色看看时，终于有人回答了他。

“劳烦刘公了。”季怀远撑着地面坐起，冲着老头拱拱手，老头见状也不生气了，门外很快进了一队人，穿着不一，是宸王府的侍卫。

季江南有所觉，抬起头来，季怀远看着季江南发红的眼睛，悠长的叹了口气，什么也没，只是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目光温和。

他早就醒了，只是宁不归已经将所有都告诉了季江南，他本能的不愿意将这些赤裸的真相告诉季江南，就是不愿意看见他现在这幅谁也不信的样子，但宁不归了，他又有些释然，虽然出来会令季江南心凉，但也好过让他一直被蒙骗着走。

“走吧，你这一身伤，再不处理，怕是留下暗伤了。”季怀远轻声道，微微一笑，眼底是暖暖的笑意。

季江南回神，眼底的红色褪去，明明是心底凉成一片，可在季怀远的目光下，似乎又有些回暖，令季江南鼻子一酸险些落泪，旁人或许有各种目的，但季怀远从一开始，就只是把他当成弟弟来看，季怀远不管是否有人为祸江湖，也不想进白玉京，他只想做一个合格的家主，一个合格的长兄，然而这两个愿望已经破碎了一个，他在尽力保护季家，也在保护季江南，其中是非对错，已经不清楚，但至少在季怀远眼里，季江南就是季江南，季家三公子，他的弟弟，仅此而已。

季江南目光垂下，站了起来，他身上的伤口之前被简单的处理过，但也只是止血而已，方才那处宅子倒塌，一路走到伏羲庙，行动之时动作不，很多伤口已经撕开了，被风吹得凉飕飕的疼。

雨势渐收，地面上的积水哗哗流淌，树叶子被雨水清洗之后，亮的惹眼，满树浓密的绿色，盛夏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