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山城是背着我师父偷偷跑出来的,他说我学艺不精,不准我回去,可那时我年纪也就和你现在差不多,听不进去,又被他骂了一顿,就赌气跑了,”方唯玉打起精神,拎起桌的酒壶倒了一小杯酒,抬手询问,“喝点?”
季江南摇头,方唯玉顺手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那时我觉得做商人,没必要练多高的武功,主要是靠人脉和手段,想来也是太年轻,这回回去,八成又要被他骂一顿。”
“回去接着把没学完的学完?”
“那是自然,我可没有请人帮我找面子的习惯,我丢的东西,得是我自己拿回来,”方唯玉轻轻一笑,“你呢?怎么说也算半个朋友了,怎么打算?”
季江南闻言眉毛一抬:“半个朋友?”
“不算?”
“那得看是假仙还是土匪。”
“你这人说话真没意思,”方唯玉眉头一拧,“那你是什么?面瘫还是自虐狂?”
季江南脸色一黑,他怎么就是面瘫就是自虐狂了?
“土匪。”
“自虐狂。”
两人坐在船舱里互瞪,瞪了许久方唯玉忍不住眼睛酸了败下阵来。
“行了行了你赢了。”
两人忽而大笑起来。
船头划船的田小五不禁撇了撇嘴,简直幼稚。
交朋友嘛,有时候挺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