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说,羿小狐的任务已经失败了。
他还记得在相府之中,他与夏侯杰打的赌。他说,张绣必反。
“张绣……”
羿小狐默默的念叨着这个名字。他看到张绣的营帐就在面前,见到帷幕掀起,有人过来请他进去。
他又想起父亲临走时问的那句话。
“能照顾好你母亲吗?”
羿小狐整个人都开始发起抖来。
他走进营帐,听见张绣给他打招呼,也不理睬。看了看左右及帐内军士,头也不抬的道:“都出去,我与张将军说些事情。”
张绣笑了,他知道,羿小狐已经做出了决定。而且,是自己想象中的决定。
要不然,他也不会屏退左右,单独留二人在内。
越是见不得人的勾当,越要隐蔽,就像夏侯杰诓骗他老母一样。当时也是几个人偷偷的瞒着衙役,将他母亲连哄带骗,一路带回许都。
人马颠簸,三百里夜路,老太太坐在马车之中,竟一动不动,连个“苦”字、“累”字都不说。就连夏侯杰的手下人下车饮水时,她都要催促上好几遍。
张绣一大早听夏侯杰大笑着说起这些时,他就知道,这件事情已经稳了。
有母如此,做儿子的在亲情孝道上也绝对不差。甚而言之,比之用女人来要挟,效果还要好。
想到这里,张绣就微微笑着,对着身后抬了抬右手。
帐内的军士恭身行了一礼,列队而出。
羿小狐扭头看了看彭不更,道:“你也出去。”
彭不更脸色有些诧异,说道:“羿先生,我……”
羿小狐沉声道:“出去。”
彭不更只得站了起来,闷闷不乐的走到帐外,被人带到了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