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地往回缩了一下,红着脸盯着脚尖儿。我握着她的脚,那感觉就像一阵阵电流不停冲击心脏,紧张地让我几乎昏了过去。
“小时候我崴脚,我爸就是这么弄的。”我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握着她的脚慢慢旋转。同时为了缓解尴尬,心不在焉地说话。
“嗯。”
“疼吗?”
“有点儿。”
“过一会儿会好点儿的。”
“嗯。”
雪下得好大,一会儿工夫,我们两个人的头上、身上都铺上了一层琼华玉屑。说来奇怪,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感觉到丝毫寒冷。
“好啦,我好多了。”
“没事儿,再揉会儿吧。”
“再揉就到后半夜了。”
“哦,哦。”我讪讪地把鞋底朝上的运动鞋翻过来,轻轻地套在小敏的脚上,然后笨手笨脚地系鞋带。
“我自己来吧。”
“没事儿,没事儿,马上好。”忙活半天,我总算打上了一个难看得有点儿好笑的蝴蝶结。
小敏抿着嘴乐了,低声说:“那……我走了!谢谢!”
“谢啥谢啊!这一跤都是因为我……”
“走了啊。”
“哎!”
看着小敏一瘸一拐走向已经变成白色的自行车,又看了看漫天的飞雪和一片雪白的马路。在这寒冷的雪夜,我实在不放心让受伤的她独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