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无力地喊,声音里夹杂着对扫地僧老头儿的失望。
“两块!”老头儿“啪”地扔过来一本《读者》,眼神中透着一丝鄙视,大概是看我徘徊了半天才买一本便宜杂志,又或是冲着我一身半新不旧的过时衣裳。
我付了钱拿了杂志转头就走,心想我是瞎了眼,狗屁的扫地僧!他就是一个狗眼看人低的市井小人,扫大街都不配!
找了个僻静的小树林,坐在一棵杨树底下,百无聊赖地翻看那本《读者》。夏天上午的太阳光透过树叶斑斑驳驳地洒在身上、书上、地上。一阵微风吹来,那光与影也随之摇晃不定,眼前的一小片地方忽明忽暗,好像我的未来一样充满了不确定。杨树干上长满了眼睛,跟我一起盯着书看。
好像是高考专辑似的,一篇篇文章都在侃侃而谈,什么“落榜不坠青云志”,什么“天生我材必有用”,什么“风物长宜放眼量”,什么“心若在梦就在,只不过是从头再来”……,统统是无病呻吟的屁话!他们知不知道三年来我付出了多少努力?知不知道高考失败对我们这样的寒门学子和我们的父母意味着什么?知不知道复读一年会让我们蒙受多大的耻辱、压力和身心的摧残?又知不知道就此放弃的话我们的人生会以多快的速度褪成黑白两色?都是些饱汉不知饿汉饥的混人!
我“啪”地一声关上书页,好像把那许多杨树的眼睛都吓得闭了一闭。
眼看到中午了,再去查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