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聚义帮被劫的。那为何不是官府押送,而是选择了聚义帮?”
大梁目前流传于世的钱币有不少是民间私铸的,但做工大多都很粗糙。旧币可能因为磨损不容易辨认,但新币一眼就能看出是官铸还是民铸的。
如果李天霸这包袱中是新币混旧币,那还有可能是什么人为了防止被盗匪劫去,将钱塞到货物中由聚义帮运送。但这批钱币全是新钱,而且基本都没有什么磨损,很明显是同期被铸造出来的。
那么既然是出自官府的新币,那理应由官府亲自押送。哪怕退一万步说也没有选一个江湖帮派运送,而且途中不派人押送的道理。
孙有礼听了严睿的话若有所思的说到:“小兄弟你的意思是官府铸了这批钱,但是又没有让官府亲自押送?这是为何?”
“想必这些钱是出自官府,但又不能让朝中的某些人知道有这批钱吧。”一旁的吴有智淡淡的说到:“简单说这钱应该是见不得光的。”
严睿轻轻笑了笑,看来已经成功把吴有智的注意力转移开了:“我不知道聚义帮这批货物是从何地运往哪的,也不知道是谁委托运送这批货物的。但想必两位当家应该很清楚,或许这也是一条线索也说不定。”
听到这孙有礼也随即明白过来,这批货是从晋安运往建康的,而且从头至尾都找不到任何相关的人。哪怕这批货物丢了这么久,也没有听说有什么人来找聚义帮麻烦。
这么一想,也对应上为何之前在知星楼的时候他们要价甚高,原来这里面牵扯到了朝廷。
那马有信的失踪会不会和此事有关?难不成他无意撞破此事,被官府或者是什么人给扣住了?想到这让孙有礼有些心惊,一时间再也坐不住,连忙起身朝严睿拱手说到:“小兄弟,你可帮了我们大忙了。只是我现在有事着急离开,就不在这慢慢向你道谢了。”
“孙当家别这么说,其实里面还有许多细节经不起仔细推敲,比如说这钱并不是聚义帮丢失的货物,那我之前的说法就全错了。”严睿笑了笑说到:“但我见孙当家如此心急,也就说出自己的一点猜测。如果你们目前没有什么好办法的话,不妨顺着这条线索试试看。”
严睿并不知道这批货物丢的如何蹊跷,但孙有礼心里非常清楚。他估摸着此事已经九不离十,希望能顺着这条线索找出马有信的下落。
一旁的吴有智看着说话的严睿,似乎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难不成是这青年眼中透露出的深邃和沉稳让自己想起了哪位前辈高人?
想到这,吴有智朝严睿问到:“小兄弟仅凭几枚铜钱就能推测出线索,想必定是哪大家大派的后起之秀。还不知小兄弟叫什么?家住何处?如果你的线索有用,之后我定会亲自上门拜谢。”
“我叫严睿,太湖县人。拜谢就不必了,能帮到二位当家也是我的荣幸。”严睿很清楚柳貌然并不待见聚义帮的人,所以也就没说自己其实是住在柳府。
“姓严,太湖人……”吴有智想了想,似乎并没有什么头绪。但还是朝严睿说到:“若是真能找到我五弟你就是我们聚义帮的大恩人。”
吴有智说完从怀中取出一个令牌递给严睿说到:“不论结果怎样,你今天的一番话还是让我们有了一线希望。这块令牌你且收下,若是今后遇到什么难事只要找到我聚义帮的任一帮众,他见到令牌就会带你来见我。”
“这……”严睿看着眼前的令牌有些犹豫,却听一旁的孙有礼说到:“你就收下吧,今日你给了我二人一份大礼,这个就当作回礼了,再说这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
严睿听了笑了笑,随即也不再客气。这种东西在不需要的时候自然没有什么用,但真的需要拿出来的时候,方能见其价值。
二人看严睿收下了令牌也不再客套,朝他拱了拱手转身就朝客栈外走去。严睿看到桌上的钱似乎想到什么朝孙有礼和吴有智说到:“两位当家,那这些钱……?”
“那些钱小兄弟就留下吧,如果今后有人问起就说是聚义帮送于你的便是。”吴有智站在客栈门口朝严睿说到,随即转身就和孙有礼一起消失在夜色中……
……
孙有礼和吴有智二人离开客栈后,严睿也没有什么心情在继续吃饭。结了账后连忙回到房间将藏在床垫下的虎啸功取了出来。
严睿明白现在木盒的下落已经有太多人知道,但盒里的东西知道的人应该并不算多。眼下还是需要尽快将这功法修炼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这虎啸功其实是百十年前晋安“伏虎门”的镇派绝技,属于至刚至阳的内功。心法共分九重,每练到一重内力就会翻上一倍,但相应的难度也是成倍叠加。
有传闻若是将这功法练到第九重,内力便会如同江中之水一般取之不尽、源源不断,而且愈使愈强。普通的拳脚功夫也会在此功法的衬托下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刚猛浑厚,随手一击就能将人的震得肝胆俱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