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谢崇所率的主力分开,东北而上,驰援贺浑豹子。
行军两日,到了郯县城南。
在这两日期间,贺浑豹子又做过两次突围,但都没能成功。
戴展和孙无极、朱隽等将驰上高处,遥观远处的敌我军情态势。
见前边数里外,两水之间的原野上,矗立的郯县县城东南边,一座秦军的大营这座秦营的南边,是贺浑豹子的军营贺浑豹子营的西南处,是秦军冀州兵马的阵地。
贺浑豹子部接连突围三次,敌我双方的兵士都疲惫了,今日没有作战,皆在营中休整。
观罢军情,众人还到军中。
朱隽进言说道:“将军,贺浑豹子被氐虏围困,我军被迫从彭城撤退,这对我军的士气会有不小的影响。末将愚见,此战,宜当应速战速决,一旦拖延,恐将生不测矣。”
戴展赞同朱隽的分析,问他,说道:“氐虏冀州援兵的主将苟丁,悍将是也,其部与蒲獾孙合共三万之众,如欲速胜,怕不易也。卿有何策?”
朱隽说道:“会战之时,末将敢请率本部伏兵於侧,待战酣,攻氐虏侧翼,必可胜也。”
戴展考虑下,说道:“这是个办法,可以一试。”
休整一夜,便於次日,戴展率部列阵。
戴展近万人来至,秦军、贺浑豹子部自是都已知道。
他们两边昨日休整了一天,将士力气得到恢复,亦皆出营布阵。
辰时前后,敌我四支兵马阵型俱成。
贺浑豹子将兵马分作两部,一部较少,居北,负责抵御蒲獾孙部的进攻一部较多,居南,高力等精锐悉在,负责攻击苟丁阵,以图和戴展所部会合。
兵马分好,贺浑豹子催促南阵的高力步卒,首先向苟丁阵发起突击。
戴然立在中军望楼,看到了贺浑豹子部的突围,当即下令,命北府兵也开始进攻苟丁阵。
北府军的阵中,顿时鼓声喧天,兵士们组成的方阵,如似盾墙槊林,向前移动。
孙无极等将俱皆临前线压阵。
当此生死关头,贺浑豹子把他的悍勇表现得淋漓尽致。
他亲自率领甲骑,企图冲击苟丁阵的侧翼,但被苟丁部的骑兵截住,陷入混战。
主阵的高力步卒,列出长方形的阵型,在贺浑聪、逯亮、支独奴等将的凶狠监督下,冒着箭雨,前进不退,穿过与苟丁部主阵间的长长距离,到了他们的阵前。
逯亮、支独奴等身先士卒,越过沟渠,撞开苟丁阵前的阻碍,冲入苟丁部阵中。
数千高力羯卒跟从於后,也杀入到了苟丁部阵中,与秦军展开肉搏。
如前文所述,高力羯卒所用之矛和秦军、唐军所用的矛不同,他们仍还秉持着他们祖先,也即中亚羯人的传统,使用的矛比较短。这样的矛,在对抗骑兵的时候,不如丈八步槊,但在近战肉搏时,却要比秦军、唐军的步槊好用兼之高力羯卒俱身高力壮,秦军的阻击因而甚是艰苦,然虽艰苦,这支秦军却是百战老卒,战场经验丰富,秦军的阵型还是牢牢地守住了。
苟丁阵前后受到夹击,蒲獾孙催兵急斗。
贺浑豹子的北阵数次险被攻陷。
激战一个多时辰,日头升到中天,占满方圆十余里面积的整个战场上,战斗进入白热化。
望楼上的戴展,命令挥动军旗。
时刻在关注望楼的朱隽看到了戴展的这道命令,立刻率领本部兵士从侧边奔出参战。
朱隽观战半晌,早就找准了进攻的方向,瞄着苟丁的将旗位置冲杀过去。
秦军的预备队调将上来,试图把他们这支不到千人的部队给堵住。
朱隽冲战最前。
他身披重甲,挥铁槌而进,挡者披靡,势如破竹,很快就把秦军的这支预备队杀散。
孙无极部中。
已和孙无极失散的刘丰抹掉眼皮上的血水,远远地看到了这一幕,不禁赞道:“真壮士也!”
数十个保持着建制的秦军兵士,组成三角形的进攻小阵,从边上杀来。
刘丰怡然不惧,大喝一声,提刀迎上,四五北府吏卒紧从在他的身边,也跟着上去。
此四五吏卒,或是刘丰诸弟、或是刘丰朋党。
便如一根长矛,朱隽及其部的加入战团,搅动得整个战局发生了变化。
苟丁将旗被迫移动,而随着苟丁将旗的移动,阻拦贺浑豹子部突围的秦军前阵开始出现骚乱。
戴展抓住战机,不同颜色的军旗连连挥动,中军的鼓声大作,一边命令孙无极、朱隽等猛冲猛打,一边把己军的预备队悉数调出,压将上去。
战至近暮,苟丁的阵型终於稳不住,被贺浑豹子部突破。
贺浑豹子浑身浴血,领着拼死杀出来的数百骑兵、两三千的高力等步卒,与戴展部合拢。
戴展并不恋战,既救出了贺浑豹子,即令各部且战且退。
蒲獾孙、苟丁两阵之间,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