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肩周炎又有点严重,请个假,明天更  即鹿首页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可谓外患将烈,内忧隐存,却朝争骤起!”

第二天一早,天方蒙蒙亮,向赤斧、季和乘车去往崔家。

到了崔家,在堂中等候许久,不见崔瀚。

季和今天还得进宫,眼看天光渐渐大亮,快到他进宫的时辰,他等不及了,问服侍的奴婢:“崔公呢?怎么不还见崔公来?”

奴婢们那里知道?便有人去找管事。

管事满头大汗地跑来,禀报说道:“崔公没在寝室,也没在书房,几个侍妾的屋里找了,都没有,阁楼的琴台也找了,亦没有见!奴正叫奴婢们在宅中各处寻找!”

找了快一个时辰,找不到崔瀚的踪影。

季和、向赤斧面面相觑。

一个念头同时浮现出来,他俩从对方的眼里都看出了对方的此个猜测:“崔公是不是跑了?”

季和沉住气,问那管事,说道:“崔公的贴身奴婢何在?把他们唤来,我有话问。”

那管事说道:“夜里伺候崔公的奴婢共有两人,也不见了。”

“昨晚都有谁见崔公了?”

那管事答道:“小奴所知,只有向君。”

堂外的一个奴仆大起胆子,说道:“启禀季公,昨夜三更前后,有个和尚来谒见崔公。”

季和目光投到这奴仆身上,问道:“什么和尚?”

“那和尚来的晚,管事和府中的奴婢们多已睡下,小奴也是起夜,才刚好瞧见。隔得远,没瞧清他的长相,但他身材高大,像是常来谒见崔公的那个胡僧。”

季和说道:“常见谒见崔公的那个胡僧?”

“是。”

季和与向赤斧对顾了一眼。

季和面若沉水,向赤斧满脸疑惑。

好一会儿,季和离榻下地,说道:“赤斧,你我求见大王去罢!”

“求见大王?”

季和淡淡说道:“那胡僧必是陇地或江左的,不,这胡僧是从西域来的,道经陇地,加上那个什么信使也是从陇地来的,这胡僧不会是江左,而必是定西的细作无疑,你我需将此事立即奏禀大王。”

“方平,你说什么?那胡僧是陇地的细作?那崔公?”

季和说道:“如是个正经和尚,怎么会大半夜的悄悄谒见崔公?并且还是在目前这个朝臣群起弹劾崔公的形势下?更关键的是,崔公在他谒见过后就不见了!故此我断定他必然是陇地的细作!崔公找不到了,没别的可能,只能是不知这被和尚怎生哄住,跟着这和尚逃了!”

“这、这”向赤斧目瞪口呆,半晌说道,“方平,这太荒唐了吧!那胡僧,你我也是常见的啊!不止你我,咸阳城中的达官贵人,与他来往者不少!就是仇公,亦是见过他的!他确然佛法精深,颇有神通,且他在我咸阳已经定居多年,他怎会是陇地的细作?”

“我也不信他是陇地的细作,但你说,除了他是细作,还有别的可能么?”

向赤斧兀自难以置信,他说道:“我昨晚谒见崔公,已经说服崔公上书乞求致仕,崔公答应我好好的,那胡僧即便是陇地的细作,他又能说些什么,骗得崔公与他逃走?”

“说什么,我猜不出。”季和抚须,嘴角露出冷笑,说道,“以信使开头,利用仇公和崔公的不和,以胡僧收尾,嘿嘿,好计策啊!赤斧,於今看来,这事儿,确定是莘幼著的谋划!”

“方平,你是说那诬陷崔公投唐的信使,其实只是莘幼著抛出的一个饵,他早已断定仇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攻讦崔公,然后他正好可以借此,最终再用那胡僧哄走崔公?”

季和想起了一事,说道:“我记得,去年崔公之所以末了会决定刊石立碑,那胡僧於其间着实是起了不小的作用!莘幼著的这条线,放得够长!”

向赤斧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要真是这样,那莘幼著当真是处心积虑!此人心思居然这等险恶?委实可惧!可是方平,即便现在确定了这一切都是莘幼著的谋划,但崔公他”

季和默然片刻,长叹一声,说道:“崔公这一逃,白的也成了黑!”

向赤斧此时此际,满是对崔瀚的担忧。

季和此时此际,想的则是崔瀚投唐,假的也已成真,那他与向赤斧这两个向被视为和崔瀚同党的人,接下来会不会受到牵连?他该怎么做,才能使自己和向赤斧安全脱身?

咸阳城南。

七八人骑着马,沿田野间的小路往南疾行。

这七八人多是佩刀挟弓矢的壮汉,被他们护在中间的是个文士。

文士旁边是个带着浑脱帽的人。

这人身材高大,碧眼浓髯,一阵风刮来,把他的浑脱帽掀起,露出了帽下的光头,他急忙抬手,按住帽,重新戴好,扭脸与那文士说道:“崔公,现在城里应是已知公不在家中了,他们会把搜捕的重点放到城里和城西,是以咱们先往南走,再折往西行!”


加入书签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