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拿起了桌子上的玉箫,盯着凌霸天莫名其妙地笑着。
气氛变得越加压抑,凌霸天看着那杆玉箫,忽然长笑一声,道:“很好。”
燕小北冷“笑”一声:“很好是什么意思?”
凌霸天握紧了手中的剑,又松开,爽朗笑道:“很好的意思就是可以回家好好喝一杯。”
这句话说完,凌霸天瞪了圃岭一眼,然后走出了酒楼。
“凌门主,这就要走了?”燕小北豁然起身,瞪着凌霸天的背影。
一阵冷风吹过,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冷颤,视线齐聚在燕小北跟凌霸天身上。
气氛越来越紧张,原本晴朗的天,突然变得比大雪纷飞都还要冷。
凌霸天已经站定了身子,握剑的手紧了紧,目光中杀气腾腾,眼看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时候。
他缓缓转过身子,瞪着燕小北,一字一顿地道:“别欺人太甚。”
燕小北皱眉看着他,手中的玉箫猛然一横,眼神也突然变得犀利起来,冷冷地道:“既然来了,总得留下点什么。”
凌霸天眼神也变得犀利,盯着燕小北神色凌然,冷冷地道:“莫以为六剑门怕了你。”
“是吗。”燕小北忽然抬头,玉箫在唇边,只听一声铿锵如剑鸣般的萧声骤响,随后,萧声变得悲鸣空灵,犹如死亡降临前的演奏。
“孤萧声鸣起,剑过血魂祭。”
这两句话武林人士皆知,翎萧声起,一剑必杀。那仿佛是宿命之剑,世上也没有人能逃过这一剑。
萧声以起,停顿的时候必然见血。
是谁的血?断的又是誰得魂?
这些没有人知道,所以人人自危,就连一代枭雄凌霸天也不敢轻易尝试,因为他怕死。
一个怕死的人,绝不会轻易拿生命去赌,除非他有十足的把握。
然而,凌霸天此刻一点把握都没有,所以他不敢尝试,至少已经丧失了拔剑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