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少年也已执剑而起，他的身形在他轻蔑而又自信的笑容之中逐渐与铁剑合而为一。

他的人既是剑！

只不过这柄由人和铁剑铸就的剑影却与陈立的巨剑虚影相去甚远，甚至远不及他的十分之一，但它所散发的光华却像极了迷雾之中穿越层层阻碍而来的圣洁佛光。

天地已为之变色，万物也已静止，仿佛天地之间就只剩下那两柄剑影。

下一刻，剑锋交错，两柄剑终于交锋。只一刹那，两剑交错所产生的足以毁灭万物的剑气自两柄剑影为中心向着四面蔓延。

山川为之震颤，远处的山颠似也在这股剑气之中荡为了平地！

许久之后，那股剑气消散，剑影也化为虚无，一切再次恢复寂静，硝烟之中只剩一黑一白两人独立！

“大师兄，你败了！”

白衣少年缓缓开口，身着黑衣的陈立立刻感觉胸腹中波涛汹涌，继而有鲜血从嘴角溢出，但他却不肯认输，“不可能，你不可能破得了这一剑……”

“呵……”

那白衣少年淡淡一笑，道：“霸剑弑神的确已超越了剑道的极限，哪怕是神灵恐怕也难以在这一剑之下幸免，只不过我却只是一介凡人！”

“凡人？凡人难道比神灵还厉害？”

陈立不解，当即质问。少年就只要再答：“凡人当然不比神灵厉害，但是凡人却知道不自不量力，知道以己之长克敌之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