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重阳过后塞外已经开始飘雪,但淮河以南仍旧是热天气。
只是今年雨水稀少,原本湿润的地区竟然也干旱起来。官道之,车马驰过时竟然也似西北一般扬起了尘土。
今年已是第二年大旱了,粮食谷物产量稀少,农家日子自然不好过,东西也卖的贵了些。
原本热闹的丰字号酒家,也变得冷清起来。老板娘蹲在门口远远的望着,一架马车正缓缓驶过来,他连忙吩咐小儿收拾桌椅。她开店多年,练就了一双看人的眼力。
那架马车虽然又破又旧,但马匹却是十分的健壮,一看便知是远行之人,而且还很阔绰。
方圆十几里只有这一家店,必然会到这里歇息打尖。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车到店前便停了下来,走下一对男女。
女人怀中抱着一个婴儿,这不足为奇,奇的是男人手中竟然抱着一只没见过的野兽,长着鸭子似的大嘴,却有一副水獭一样的身子。
不过那兽模样憨厚,并不让人害怕。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杨破云和陈曦薇。
他们二人从武当山下来,原本要将那小兽放归河中。但却发现那婴儿只要离开小兽便哭个不停,若是发热了,只要和小兽睡在一起,便会立即降下来。
萧道仁判断,那小兽是至阴之物,便似蟒蛇一般血凉,因此能够缓解婴儿的丹田炎火,虽然不便,也只好带着路。
三人一兽便在老板娘的指引下,进了店中。
说是家酒店,其实很勉强。前面搭了凉棚下面摆了桌子,充作吃饭的地方,里面有几间破旧客房。
好在陈曦薇习惯了江湖风餐露宿,也不讲究,要了几样饭菜,便坐下来盯着杨破云瞧。
杨破云给她瞧得不自在,伸手遮住他的眼睛。
“你看什么?”
“我看你啊。想不到稀里糊涂的,就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