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和尚手持月芽铲飞掠过来,飘落到众人面前,正是彭和尚。
原来,彭和尚在山上听说王显忠遇害的消息后非常吃惊,欲下山看个究竟,刚走到客栈不远处,便听到张景华和杜遵道、罗文素、盛文郁等人在争论。
他停下听了一阵,搞明白了三人是把谋害王显忠的罪名强加在了自己徒弟的头上。
彭和尚十分生气,张景华是什么人,别人不清楚,他这个做师父的是清楚的,于是提着月芽铲就掠了过来。
韩山童一时辨不清谁对谁错,正无计可施,见到彭和尚到来,赶忙打招呼。
张景华一见彭和尚到来,也忙上前施礼。
彭和尚朝徒弟点了点头,然后对杜遵道等人道:“左护法跟着我学艺三年,别人我不清楚,他的人品我还是清楚的,我相信他不会做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盛文郁冷冷地道:“你们是师徒,你当然得向着他说话了!”
彭和尚冷笑道:“我彭和尚加入白莲教这么多年,我是什么人大家都心里清楚,我从来都是向理不向人!若说我徒弟为了争那点儿权力而杀人,这纯粹是无稽之谈!景华要是为了权力,干嘛放着浙东义军的大将军不做而跑到颍州来冒着生命危险参加举事?”
郭子兴听后道:“我相信彭舵主的为人,更相信左护法的人品!”
张士诚道:“我也相信景华老弟的人品!”
徐寿辉也点头道:“彭舵主的人品我信得过,从左护法这些天的表现来看,他的人品我也信得过!”
吴文龙冷笑道:“左护法不在浙东当大将军而来颍州参加举事,这并不能说明他人品有多好,只能说明他野心大,不甘居于方国珍之下想来颍州另起炉灶!”
彭和尚仰天大笑道:“哈哈哈……本教的教主是韩兄,我徒弟只不过是个护法,他上面还有个副教主,有这样另起炉灶的吗?”
杜遵道道:“不管怎么说,王大哥是死在密林中,而昨夜去过密林的就张护法他们几人,他们谁都脱不了干系,今天说不清楚,我们兄弟就认定他们是奸细,执法队绝不客气!”
吴文龙道:“我赞成杜舵主的意见,当此非常时期,绝不能容许奸细的存在!”
罗文素振臂高呼道:“除掉奸细,为王大哥报仇!”
彭和尚道:“这么说你们是认定景华是奸细了?”
盛文郁道:“不但他是奸细,你这个当师父的也有奸细嫌疑!”言毕他大声朝执法队道:“来呀,把这几个奸细给我拿下!”
执法队闻言,忽喇一声把彭和尚和张景华等人围了起来。
张士诚见壮大怒,朝手下的五百教众道:“泰州的兄弟们,都给我保护好左护法!”
泰州的五百教众闻令,纷纷手持兵刃把执法队团团围住。
吴文龙怒喝道:“张舵主,你要造反吗?就你带的有兄弟吗?我亳州也有五百兄弟!”言毕他朝自己带来的部属道:“亳州来的弟兄们,把这伙儿反贼给我拦住!”
亳州的五百教众闻令,忽喇一声冲上前去,手持兵刃和泰州的五百教众对峙起来。
彭和尚见状冷笑道:“干什么,要动手吗?不要忘了这颍州是我的地盘儿!”言毕他朝五百余颍州教众道:“弟兄们,挡住他们!”
颍州的五百教众闻令,手持刀枪上前将亳州的教众拦住。
吴文龙见颍州的教众围了上来,忙朝赵均用道:“赵兄,颍、泰二州的教众要造反,快来帮忙啊!”
赵均用自从密林中喝了吴文龙半葫芦水后,对吴的印象一直不错,这些天来两人交往甚密,他一听吴文龙求助,便道:“好,吴老弟,有我赵均用在,看谁敢欺负你!”言毕朝手下的五百教众道:“徐州的弟兄们,颍州的教众要造反,给我把他们围起来!”
徐州的五百教众闻言,手持刀枪将颍州的教众围了起来。
郭子兴见状,大声朝手下的五百教众道:“濠州的弟兄们,把徐州来的给我拦住!”
濠州的五百教众闻言,手持刀枪拦住了徐州的五百教众。
片刻之间,白莲教三千五百多人除了蕲州的五百教众外,全都参与进来。
眼看三千教众就要火并,却见一阵马蹄声响起,从街上疾驰过来一匹快马,马上之人一袭黑衣身材魁梧,正是刘福通。
原来,刘福通接应到瑞州的教众后,一路疾行进入了镇子,刚一进镇,便见客栈前面人头涌动,他感觉情况不对,便催马驰过来。
刘福通来到院前,翻身下马,见院中这阵势,大吃一惊,忙问道:“怎么回事儿?”
各分舵的教众见他回来,纷纷止住了手。
刘福通来到韩山童面前道:“教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韩山童一脸无奈,把事情的经过跟刘福通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