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占据了大片的好地?这些好地可不是生下来就是尼堪的。足见他们也曾进英勇,甚至比咱们英勇。”
乌兰泰心说,“英勇?这不是笑话么。尼堪,没有用处,那是老汗也这么认为的,要是没他,我当年哪知道什么尼堪、满洲啊!”
但是嘴上却拍了个马屁道“奴才今天才知道了大汗的英明。”
乌兰泰骂起人来那是机巧百出,但是拍起马屁来,却硬邦邦的,有些硌得人慌。
皇太极心说,“什么叫今天,本大汗一直英明,要是不英明,怎么斗倒了自己那些如狼似虎的弟兄们。”
但是脸上还是满面春风,他吩咐身边的侍从白甲兵,上了一摞书,这一摞书郑重的用黄绸子包着,放在一个红木盒子里面。
皇太极和蔼道,“这是三国演义,是南朝的一个能人异士写的,虽说是话本小说,但是却能寓教于乐”
乌兰泰满脸谦卑地捧过了皇太极送的书,心里却嘀咕
“南朝的能人异士?那个修城防的勉强算是一个,但这个写话本的算哪门子能人异士?这么厉害怎么不考个什么秀才当当?”
满洲人平素接触到的最高级别的读书人,也就是个秀才。
所以乌兰泰很自然地以为,秀才是读书人的最高级别。
当然不光是他这么认为的,努尔哈赤也是这么认为的,范文程、宁完我这两个投降的举人。
竟然让努尔哈赤大笔一挥,封了个范生员、宁生员的头衔。
又一想,那考上秀才的南朝文官,似乎也不是什么十分了不得的人物。
“大汗为什么爱看尼堪落魄文人写的东西,文人最是无用,老汗当年最先杀的就是什么秀才。和咱们打了十几年,每每让尼堪全军覆没的也是文人,而且还是最顶尖的文人;连最好的都不足道,这些落魄文人的东西,那就更每什么可看的了。”
皇太极送完了三国演义,幽幽道“我有时候在想啊,要是写这本书的人当了袁崇焕的角色,是不是咱们就没什么出头之日了;后来转念一想,这却是怎么可能,这样的人才定然是没工夫研究什么八股文的,想来却是无论如何都进不了南朝那些昏暗君臣的法眼。”
他平时不多说自己的内心想法,但是这一次,却抖搂出似乎是内心最隐秘的思考。
这并不是无意,而是为了向乌兰泰体现自己把他当自己人的那份心思。
乌兰泰果然受了感动,作为一个奴才,能够听到主子的内心话,那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唯有这个时候,这奴才,那才真不是白叫的。
他知道,好事情,近了!
“乌兰泰听令,提拔你当梅勒额真。”
“果然!”
梅勒额真,就是后来的副都统,能够直接参与到八旗事务的管理。
乌兰泰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从中级军官升任了高级军官。
“咱们明日渡河,一块看看这尼堪人的新堡垒,是怎么惊讶了我那骁勇善战的梅勒额真的。”
乌兰泰,捧着大汗赐的书,回到了营帐中。
这三国演义,却不是汉话本的,而是皇太极新翻译出来的满洲语版本,皇太极虽然摆出来一副亲近汉文化的样子,其实他的汉语水平,也很是糟糕,进行一般的聊天尚且可以,但是说深了就不行了。
宁完我和范文程之所以能够在当奴隶的汉人秀才里面脱颖而出,完全就是因为他们俩比较快的学会了满语。
足见学外语的能力是多么的重要。
满文是一种拼音文字,乌兰泰不用学就能念出来。
“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看完这一句,乌兰泰就翻了白眼,心里骂
“尼堪文人最会不说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