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怎么给圣上交代?”
王从义苦笑“老夫一力承担即可!”
而后抬头望了望四周围的工事,道“修筑的可曾牢固?”,随后却又自言自语道“似乎是万无一失了。”
原来柳保泰的工事已经修筑完毕,为了稳妥起见,不仅在壕沟旁边,修建了一个高十多米的望楼,而且又在河东岸打板夯土筑了一堵胸墙,保卫住了渡桥。
到了清晨,明军陆陆续续的过了河,但是辎重基本上全部被抛弃了。
一个放哨的明军喊道“快看,是范都堂的河南军!”
王从义笑道“老范果然是一个通军事的奇才!”
他心下盘算,范景文的部队既然能够安全地撤离。
那么如此一来,实际损失就可以降低到两万人左右,料想皇上也不会太难为他了。
“大不了不干这个兵部尚书了,继续回去干山东巡抚也是不错的。”
就在河西岸的明军欢呼雀跃的时候,却看见东边朝阳之下,一杆金黄色大旗随风飘荡。
那大旗上,毫不顾忌的绣着一条飞龙。
张牙舞爪,神态和汉地的十分不同。
比较起明朝的龙,眼前那飞龙却是更加的活泼,更加的飞扬跋扈,更加的具有侵略性。
紧接着,四五个着红甲的精锐骑兵,跃马山岗之上,拿着马鞭指点了一番。
大地此时在震动,那是万马奔腾的声音。
渐渐地,一排骑兵出现在了眼前,紧接着,就是一望无际的满洲勇士。
他们着五色铠甲,随着矫健的蒙古马,上下起伏。
数万人的骑兵阵型,坚固而又稳重,没有什么慷慨激昂的号子声,更没有说话声。
就像是一堵墙一样,慢慢地向河岸逼近,似乎想要碾压碎眼前的一切。
范景文的大营出现了慌乱,而王从义带过河的溃军,个个目瞪口呆,有几个胆小的,甚至公然逃脱了。
柳保泰道“快速集结鸟铳手,并炮手;预备接应友军渡河。”
刘之伦也转过神来,对卢象升道“咱们不能一仗不打,就全军溃退吧?”
卢象升道“所言极是!”
王从义对手下的残兵败将道“本部堂,奉皇上谕旨,经略五省勤王军,岂能无备?让大家撤退到这堡子店,就是要依仗这坚固的城池;想要和鞑子决一死战!众位都看到了,鞑子是骑兵!你们四散跑了,岂能跑的过鞑子的马?不如决一死战!”
勤王军的士气再度高昂,范景文见军心可用。
下令道“全军背水一战!速速布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