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拿着一张布告上前道
“我等是沦陷在了鞑子手里的百姓,没有办法才剃了头,这会儿是按照王都堂的命令才往西边逃命的。”
柳保泰接过布告,看了看,果然是让难民们逃命的告示,用的印也是顺天巡抚。
但是又仔细一看,却见画押的地方字迹模糊,一想道“王都堂,可是王元雅?”
那秀才,欲言又止。
柳保泰道“书生信口胡说,王都堂早就殉国了。”
那秀才瞠目结舌,不知道如何回答,索性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周围几个精壮难民,此时偷偷抄起来手里的扁担。
正尴尬着,倒是走出来一个也剃了头的老人。
“各位军爷,我是遵化县教谕,这个布告是我造的,我只是为了大家伙能够逃命。”
说罢老人竟然哭了起来,众人也都哭了起来。
柳保泰道“不是说遵化周围的营堡都反正了么?正在会攻遵化。”
那老头道“先是官军把遵化给围了,但是城里的鞑子都是真鞑子,以一敌十,夜袭把官军杀败了,我们这是趁着他们出城,才偷偷跑出来的。”
柳保泰道“你们这样在路上,万一遇见了作恶的,怎么逃得掉?不如随我去大营,安顿在蓟州。”
众人都是面面相觑。
柳保泰见众人都是犹豫又道“我们是山东来的勤王军,我家大人是两榜进士山东巡抚,断然会保尔等性命,莫要迟疑。”
听见这么说了,那教谕等人才磕头感谢,纷纷道“我等全靠大人活命了。”
于是留下三个骑兵作为向导,并留下了王巡抚给的旗牌。
一行人匆匆往蓟州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