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新熟山中归,黄鸡啄黍秋正肥。
呼童烹鸡酌白酒,儿女嬉笑牵人衣。
高歌取醉欲**,起舞落日争光辉。
游说万乘苦不早,著鞭跨马涉远道。
会稽愚妇轻买臣,余亦辞家西入秦。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南陵别儿童入京》李白
……
在华山山顶这数日的修炼,对于白郦二人的武学生涯,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为两人日后成为大宗师,打下了决定性的基础。
青衫道人炼狱般的训练方法,生死一线间的不容喘息,求生的**和本能,激发出白郦二人的全部潜力。不仅让两人将过去所学融会贯通,更让两人窥探到天道的奥秘,激发了对武道的执著追求。
再次出山,两人已经焕然一新,终于推开层武学之门,踏入武道殿堂。切莫小看这一步,很多习武之人终其一生都没有机缘迈入。
……
白郦二人下山后,来到寄存马匹和行囊的农户家中。
老农见到两人吐吐舌头,道:“几天没见到你们,还以为两位遇难了。”
白复道:“此话怎讲?”
老农道:“你们寄存马匹那天,华山顶真龙显灵了。云雾缭绕,一条黑龙隐现其中。一队进山祈福的马帮遇见了黑龙,死伤惨重。这两天,山顶经常雷鸣电闪,颇不寻常。老人家都说,好久没有这样了。”
白郦二人对望一眼,也不多做解释。给老农付了银两,取过马匹和行囊就走。“疾风”多日不见主人,已然消瘦一圈。此刻见到,龙吟虎跃,兴奋地打着响鼻,在白复身旁蹭来蹭去,好不亲热。
敌人来路尚未查明,不可大意。两人化妆易容,连“疾风”也变了模样。
郦雪璇的马早已走丢。到了市镇,白复在马市里精挑细选。
郦雪璇笑道:“复师兄,这里是小地方,恐怕挑不住什么良驹。”
说罢,翻身马,白复狡黠地眨眨眼,道:“那可不一定。”
郦雪璇闻言,也不多话,温柔一笑,静静地陪着白复挑选。
白复挑中一匹骨骼粗大,肌肉强壮的骏马,谈好价钱,购买离开。到了郊外无人处,白复翻身马,依照马牧野的独门驭马秘籍,把真气缓缓输进马匹体内,对马匹的血肉经脉进行改造,半个时辰后,才收功结束。
郦雪璇笑道:“复师兄,你可是施了法术,这匹马的精气神看起来好像与此前不同。”
白复翻身下马,笑道:“这匹马底子不错,我用四叔马牧野的御马之术对这匹马的经络进行了改造。以后每天半个时辰施法,一个月后,这匹马就称得宝马良驹了。”
郦雪璇惊讶道:“竟有如此神奇之效果?”
白复点点头,道:“御马之术是四叔总结羌胡人数千年的经验,用百匹等战马的性命做代价,才创出的不传之秘,效果异常神奇。可惜,蟒珠不在身边,否则结合蟒珠驭马,能驱使马匹做出各种动作,如臂使指。
郦雪璇笑道:“怪不得杨亦蝉的驭马之术无人能及,原来出处在这里。”
白复笑道:“是啊,听说高力士送给她一匹专门打马球的绝世骏马,配御马之术,打起马球来,估计连我家“疾风”都不是对手。”
郦雪璇眼神一黯,道:“真羡慕杨师妹。”
白复爽朗一笑,道:“郦师妹,你要是有兴趣,我把这御马之术也教给你,反正咱们路有大把时间可以练习。回到长安以后,你就可以自己改造马匹了。”
郦雪璇帅气地一甩头,快速将烦躁的情绪丢开,对白复报以灿烂一笑。心中暗道:“是啊,都经历过生死了,还有什么看不开,放不下呢?”
两人有说有笑,重新马启程。此前耽误了不少时日,此刻全速驰骋,奔赴洛阳。
……
就在两人谈起蟒珠之际,杨亦蝉连打了两个喷嚏。
永王李璘关切地问道:“杨妹,可是昨晚着凉了?”
杨亦蝉羞嗔道:“又占人便宜。”
永王李璘闻言,哈哈大笑。笑罢,他漫不经心地问道:“杨妹,你脖颈戴的珠子是何物啊?以往平淡无奇,最近夜晚却经常无故明亮。珠内月晕蒸腾,似乎有人影摇动。”
杨亦蝉将蟒珠从脖颈摘下,拿给永王李璘。李璘放在手中细看,此珠鸽子蛋般大小,放出淡淡光晕。长久凝视,感觉珠内幻化出仙女、白鹤等人物。
今夜正是月圆之夜,李璘吹灭蜡烛,此珠皎洁如月,光芒大盛,将整间房屋照亮。
永王李璘赞到:“如此异常之物,堪比父皇赐给太子殿下的清珠。不知可是贵妃娘娘赐给杨大人的?”
杨亦蝉摇摇头,道:“这个珠子是蟒珠,是从一条双头巨蟒的胸腹中剖出的。同时得到的,还有蟒头颈下倒长的鳞片: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