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鱼鳞般的云朵,如同被焰火点燃,让橘红色的云霞洒满天空,明媚了整个天空。
太极宫北侧的西内苑军营门口,一对青年男女正在争吵。
“杨妹。。。”白复手足无措
杨亦蝉左手抚胸,右手指向白复,眼神凌厉,一步步逼向白复:“事到今天,都是你逼的。你离开长安去南诏作战,考虑到我的感受吗?你爱惜羽毛,为了功业,不管我的感受”
“杨妹,你误会我了,不告诉你,是因为南诏之战充满危险?”白复解释道。
“危险?那你怎么不劝阻哪位峨眉女弟子?”杨亦蝉冷冷地道
“据说是她主动报名参战的,我跟雪璇师妹不熟,既没有权利干涉,也没义务要劝阻。”
“是吗?我看是故意不让我去吧,我在你们不方便吧?你们两人好借故熟悉!”
“杨妹,你这么说可就是胡搅蛮缠,越说越不像话了。”白复有些恼怒
“如果是诬陷了你俩,那你发什么火呀?被我说中心里了吧?”杨亦蝉调门突然拔高,声音尖锐。
“无理取闹!”见杨亦蝉如此作态,白复面色一沉。
亦蝉道:“后悔了吧?后悔当初和我相好了吧?此刻特别想和我分手吧?”
白复火往上冲,怒道“是的,特别想分,对你我忍无可忍了!”
亦蝉脸色一变,寒霜遮面。一字一句,带着深深寒气,缓缓道:“好,这可是你说的!分就分,你别后悔!”
白复冷哼一声:“好,你也别后悔!”大步流星离开。
杨亦蝉见白复离开,哭着哭着,想到了什么,回到西内苑军营内。在营内无人处散心,走了不多久,便来到了营地花园。亦蝉步入凤仪亭,想想自己身世凄苦,怨恨白复脾气之大,于是又开始继续低声啜泣
哭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隐约听到有脚步声。
“杨姑娘,是你吗?”永王正好也在营地花园散步,听到有女人在园中哭泣,心生好奇,走过来一看,竟是杨亦蝉,赶忙上前询问。
“啊?是永王殿下?”亦蝉见有人来到,连忙止住哭声。
“杨姑娘因何伤心?”
“与殿下无关,是我惊扰永王殿下了。”杨亦蝉抬起头,泪光涟涟。
永王抬眼望过去,月光下,只见那亦蝉哭的是梨花带雨,粉嫩的俏脸上挂着两滴泪珠,实在是我见犹怜。永王平日忙于政事,突见着小女儿的姿态,不禁心头泛起阵阵柔软,涌出两句诗篇。“荷花桥畔闭月莲,碧波清摇映日红”
“但说无妨,看小王是否能为姑娘做些什么?”永王走进亭中,在亦蝉对面坐下,轻摇折扇。
“唉,是我的命不好吧……”亦蝉把和白复吵架的经过一五一十告知永王。“其实他本性也不坏。就是脾气太暴躁,经常无缘无故发脾气,大发雷霆砸东西。常常不听我解释,就破门而出,一个月也不搭理我,对我冷暴力……”
说到这里,说不下去,眼泪如断线珍珠哗哗落下……永王禁不住叹息:“白复啊,白复,这么好的姑娘你怎不好好珍惜。”永王心中涌出无限豪情,他放下折扇,缓缓走到亦蝉身边,轻轻拥住亦蝉肩膀。
亦蝉似乎没有察觉异样,只是放声哭泣,似乎要把一生的眼泪都流光。
永王见亦蝉如此悲鸣,心生怜惜,轻轻托起亦蝉下颌,只见那亦蝉哭的是梨花带雨,两片红唇如樱桃映雪,心中大恸,冲动袭来,俯身吻在亦蝉的唇上,顿觉丁香绽放,满室生香,天旋地转……
半响,永王起身,整理下衣衫,望向亦蝉。
亦蝉半响不语,低声叹道:“今日之事,我对不住我师兄。”
永王拉住亦蝉纤手,将她拥入怀中:“你与他尚未婚配,何罪之有?更何况,他一乡野之人,举止粗僻,怎么配得上杨妹你这芬芳之人。”
“他虽脾气暴蛮,终究待我甚好。唉,也罢,这都是缘分……只盼三郎你今生不要负我才好。”
“杨妹你放心,今生本王只宠爱你一人,定于你白头偕老,绝不负你!”
“希望三郎不是说说,哄我开心罢了。”
听到此处,永王解下腰间玉佩:“杨妹,此乃我娘亲端王妃送我的玉佩,有辟邪之功效。我看杨国忠大人的尹妃平时对你呵护备至,明日我就求尹妃作媒,择吉日,将你明媒正娶过门。”
亦蝉闻言大羞,扭捏依偎在永王怀中。
明月当空,寂静不语……
此刻的白复正在星夜奔回军营的路上,悲愤之情喷薄而出。策马狂奔中,冷风袭面,渐渐冷静下来。昨日重现,回忆起与亦蝉在青城练剑的美好时光,胸中愤怒渐消。
“不怪她,这许多时日未见,定会有些怨气,能理解。亦蝉对我最大期望,就是能建立功名。此刻南诏危机,正是大丈夫扬名立万的好时机。等到博得军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