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复师兄救了太子的子女,倘若太子登基,岂不就否极泰来?”
尹三娘道:“朝堂之事,岂是你们小孩子懂的。且不说圣上现在龙体康健,没有丝毫老态。就说太子李亨吧,我听说圣上动了唤储之心,太子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啊。按你刚才所说,白复武功至少能入围三甲,可结果呢,莫说状元探花,就连个武进士都不是。缘何如此?那太子坐视恩人被株连迫害,连个屁都不敢放,为何?想当年,太子因韦庄案,休掉韦王妃。因岳父一案,休掉林王妃。为了储君之位,连自己妻妾都能抛弃的人,你还指望他能帮上白复?”
这句话道出了杨亦蝉这些日子来不足为外人道之的内心深处的隐忧,她轻轻叹道:“话虽如此,可复师兄一向待我甚好,在他落难时,我于心不忍。”
尹三娘冷哼一声,道:“难道要用你的一生的幸福来报恩不成?要是真过意不去,将来找机会报答就是。我跟杨大人说一声,找机会在京师以外封他个官。听为娘一句劝,当断不断,反被其乱。”
杨亦蝉默不作声,绞着双手。
尹三娘趁热打铁,道:“蝉儿,你美艳高挑,武艺超群,再加上咱们杨家今日的地位。只要你有意,长安城里莫说豪门贵胄,就是皇室子弟,也是随你挑啊,何苦吊死在一棵树上。这事不再争了,为娘替你做主了。”
杨亦蝉沉默不语,一行清泪如珠串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