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了邸报之上。
而在这之前,这两个消息就已经透过特定渠道扩散出去了。
至于北伐彩票,此时早已经在开封府试行大半月了,反响好的不得了,以至于赵官家不得不学着当年国债故事,专门下旨,严厉禁止户部扩大规模。
到了七月,尚未等到拍卖开始,以及许多新的贸易渠道获得回报,随着大理使节的抵达,赵官家就已经筹措到了超过两百万贯的好一大笔钱,他将所有这些钱一并发与工部,着令工部尚书胡寅选择适宜地方,建设必要的仓储设备,以备北伐。
当然,这件事,按照之前张浚建财的建议,也公开出现在了邸报之上。
目前为止,昔日张相公因为读水浒传而感悟的北伐五策,顶着反对声、攻击声,居然已经实际上施行或者开始施行了足足四策,只有二圣的回忆录尚在艰难卡文中。
对此,赵官家根本不急。
“会之兄怎么看?”
就在东京如火如荼之中,相隔数千里外的燕京城内却不免凉爽了许多,这日傍晚,光线尚未彻底暗淡下来,但星河却已经隐隐可见,而就是在星河之下、蛙鸣声中,大金国都省承旨洪涯将手中邸报缓缓放下,然后看向了自己身侧越来越亲近的好友大金国枢密院副使,位列宰执的秦桧秦会之。
地点是在秦会之自家那宽阔的后院葡萄藤下,自然无须顾忌什么,但坐在洪涯不过两尺外的秦会之放下手中凉茶,却又在灯火下反问过来:“洪承旨怎么看?”
“下官觉得,赵官家这一系列手段,未免有些投机取巧,似乎是以诡道行事的模样。”洪涯认真以对。“也不知道为何没人劝谏?”
“当着那位官家七年威势,谁敢劝谏?”秦会之望天摇头。“至于你说诡道,我私以为,所谓诡道,倒不是看手段巧不巧若是大势积累不足,妄想以手段一步登天,自然是以诡道行事,迟早自溃可若是大势积累到了份上,离天只不过三尺三,那轻轻行些取巧手段够到天边,反而让人佩服他大势已厚,冲天不可止!”
洪涯微微一怔,稍作思索后认真反问:“那会之兄觉得,南边这是大势不足,还是大势已厚?”
“这要看你觉得三千万贯对这位官家七载辛苦来说,到底算是什么了?”秦会之依然望满天星斗,依然不给正面回答。
而洪涯终于不耐,忍不住压低声音,认真问到:“那下官直言了会之兄,你觉得这位官家到底能不能三年成事?”
秦会之扭头看向把脑袋伸过来的洪涯,沉默许久,方才反问:“洪承旨,这大半年下来,我其实一直有个念头,那就是眼下南面内里局势,那位官家这么多作为,其实颇有些当日拗相公变法之态”
“那就是成不了了?”洪涯一时惊喜。
“我没这般说。”秦桧再度认真摇头。“依我看来,拗相公之败,不在他无能,不在他没有好心思,而在于两处一则神宗皇帝终究动摇二则是新党起势太快,内中良莠不齐三则是旧党根基深厚,潜心用力所以,洪承旨与其问我看法,不如问问自己,你自南方来,是那位官家亲手点的官员,你倒觉得他是何等人,能不能咬牙撑住,不为反对声而改弦易辙?还有他所用之人,多少忠多少奸,多少是能臣名将,多少是奸佞废物?若是晓得这两个情势,便能轻易得出答案了。”
说着,秦会之不顾自己说了三条只问了两事,却是一脸认真的看向了洪涯,反过来等对方答案。
而洪涯赶紧也隔着葡萄架望天而去,认知思索许久之后,却有只是望天苦笑不断:“会之兄说笑了,下官哪里知道这些?”
说着,其人缓缓扭下头来去看,却发现大金国枢密院副使秦会之秦相公不知何时,也仰头望天去了。
好像这厮能观星而知天下大势一般!
:感谢第153萌玻璃珠和英雄卡前几天闹得,根本没注意到万分抱歉。
然后例行献祭新书棋圣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