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七章 风声(2合1继续还债)  绍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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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私交极好换言之,其实真要搞高层民主,粘罕其实也不怕的。

回到眼前,见到粘罕引这么大一帮人进来,三位太子和挞懒、希尹俱皆变色,挞懒更是一时面孔发白,几乎与重病一场的兀术脸色无二,唯独完颜蒲家奴遥遥颔首带笑两边表情形成鲜明对比。

粘罕走近到台阶下,见此形状,心中冷笑,便一边上台阶,一边对挞懒出言调笑:“左监军为何脸色发白?”

挞懒远远立在尚书台台阶上,闻言语塞难安,甚至有些两股战战之意。

粘罕见对方无言,心下不屑,却是加快几步,直奔挞懒跟前,准备喝问一番。

“都元帅!”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此时,之前正与希尹交谈的四太子完颜兀术忽然自后方上前窜出数步,挡在了挞懒身前,然后居高临下,对着下方已经走到跟前的粘罕厉声相对。“今日是来见谙班勃极烈的!他才十三岁!你来见这么一个人,带这么多兵马是什么意思?!是怕我们害了你,还是怕谙班勃极烈害了你?!”

粘罕愕然立在台阶下方,风声之中,其人身后诸多猛安、谋克也都色变,继而惶恐难安起来。

“兀术,你胡扯什么?”粘罕反应过来,旋即干笑,继而凛然。“这种话是能说出来的吗?”

“俺说一万句,可有半点作为?倒是都元帅从来不说话,却做得利索!”兀术面色发白,却立在尚书台门前丝毫不动。“国主中风在行宫,蒲鲁虎吴乞买长子他们在那里伺候汤药,整个燕京就只有这一处地方算是公地了,也还是你选的,结果你还要带兵围住、引军官进来,进来后还要调笑右监军挞懒,问他为何面色发白,你说他为何发白?还不是怕被你一刀宰了。粘罕,俺今日当面问你,你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

周围凛然无声,上下皆不敢插嘴,而粘罕是何等脾气,如何能忍,也是即刻双目圆睁,大怒起来:“兀术!你也配问我吗?!”

“俺是太祖亲骨肉,如何不配问?!”完颜兀术继续凛然相对。“俺来问你,你今日确实要带兵进来吗?”

“不行吗?!”粘罕气急败坏,直接捏着手中马鞭在兀术鼻尖前甩了一个鞭花。“我自是都元帅领国论勃极烈!”

“粘罕,你若是这般言语,俺也只有你一句话与你你以为大金国只有你一个人有兵吗?!”兀术丝毫不惧,居然迎着对方鞭势,抬手喝问。

粘罕一时失语,而周围人等,无论是台阶上的贵人、粘罕身侧的银术可,外加跟来的猛安谋克、周围的燕京留守所属尚书台执勤士卒,早已经看这二人看的呆了。

而此时兀术一时拿住气势,复又抬手越过粘罕肩膀,先指着粘罕身侧银术可微微一点,点的银术可身形隔空一晃,复又再度抬手,越过银术可,指向了下方诸多惶恐不安的猛安、谋克:

“俺今日不光要问粘罕,还要问问你们自国主中风以来,不能管事,燕京城里便到处都有传闻,说有旁支要杀光太祖子孙以自立,难道就是今天要做吗?难道就是你们这些人来做吗?!若是这般,你们人多,先来杀俺兀术!若不是这般,都与俺滚出去!俺须让你们知道,今日但凡在尚书台起了刀兵,便是不死不休了!”

诸多猛安、谋克,呼啦啦跪倒一片,然后不少人直接退了出去,但也有一些人带着畏惧去看粘罕,俨然是要等言语而无论是谁,很显然,都不愿意直面这种指责,也不愿真的无端扯入这般严肃事情里。

粘罕愕然回头,面上严峻,但心中却同样后悔他本意是为了万全,并非是要下狠手,只是没想到对面已经成惊弓之鸟,区区示威举动,便引得这般不堪局面。

场面一时僵持,而隔了片刻,倒是身侧银术可小心开口了:“都元帅四太子事到如今,相互留些体面如何?真是要这般下去,大金国将来怎么办?尧山一战,四太子是亲眼见了的,而我们这些没见的,哪个不晓得斡里衍娄室的本事?再阴差阳错,再差之一线,斡里衍身体再不行,那也是斡里衍领着数万大金精锐当面败了!宋人今非昔比了!”

闻得此言,粘罕心中叹气,面上却依旧不愿退让。

倒是兀术仰天一叹,主动后退,让开了道路,然后侧身朝粘罕行礼:“都元帅今日也是俺有些无礼,只是谙班勃极烈年纪太小,又没有国主做主,不免心慌。你看这样可好?你让兵马走开,俺们的侍从也都走开,便是这尚书台大堂内外的侍从、士卒也都走的远远的,就咱们几人进去论事。”

粘罕心里已经想要抹去此事了,但他性情激烈,面子上依然抹不开,只是黑着脸不语。

而此时,完颜希尹、完颜蒲家奴一起下来劝,便是挞懒,也站在远处,小心翼翼的跟了半句只是脸色依旧白的瘆人。

“这样好了。”倒是完颜蒲家奴最后说了一句话,忽然让粘罕找到了台阶。“四太子你也别太计较,都元帅毕竟是都元帅,身份不比咱们,让他留下十来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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