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道简单的壕沟罢了!南阳城的羊马墙内外,各自有一道壕沟!双层的,这本就是陈规的城防建设核心思想,能多一层就绝不少一层,而他也没指望当成什么秘密武器。
实际上,羊马墙后面的这道内壕沟,明显是临时挖成的,根本没外面深,也没外面宽,沟底的冰也没外面那么壮观,只是足以给攻城的金人造成巨大的麻烦罢了!
外面的壕沟算是地道的护城河。
护城河嘛,填呗。上万人填了三四日,再加上今日好不容易结了厚冰,金人终于翻了过来,却又落入另一个铺满了冰棱的壕沟!
那该怎么办?
实际上,完颜彀英甫一翻过来滑落沟底,便在思索这个简单的问题,而他很快就得出了一个最直接的答案爬回去。
再从那个有点厚的羊马墙上爬回去就是了,反正只要没有十几个克敌弓、神臂弓什么的瞄准他,凭他身上双层铁甲,足以应对。
然而,好不容易顶着箭雨从已经有不少尸体的内壕沟爬上去,来到狭窄的墙底部分,完颜彀英却惊愕发现,这道墙居然长高了?!
在外面轻松一跃便翻进来的这道羊马墙,从里面踩着好几具尸首,却居然远远够不着能施力的地方?
闹鬼了吗?
“居然有此奇效!”
和早上怒气冲冲,看谁都心烦的样子渐渐不同,眼见着足足数百精锐金军甲士自投罗网一般陷到这个陷阱之中,虽然不知道其中还有一条不小的鱼,但憋了一上午的吕颐浩吕相公也还是难得心情舒畅,连站起身来一边探头去看一边捋胡子的姿态都顺畅了不少。“这个内低外高的法子也是陈尚书所思?”
“不是。”干脆垫着脚站到椅子上的阎孝忠脱口而出。“内壕这种东西是陈尚书素来喜欢的,但羊马墙内外高低不同却非他所能想到。”
“无论是谁,当赏!”吕枢相大手一挥,分外大方。“虽是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却也得了一二分狡猾之态,值此初战告捷,尤可大赏。”
黑瘦的阎孝忠在椅子上看了看站起身来的吕颐浩,又看了看对方身侧之人,却是干脆在椅子上拱手,然后直言相告:“好教吕相公知道,下官参修城防,所知甚详,正是你身侧之人得了这一二分狡猾之态。”
众人愕然相顾,本能去看吕颐浩,便是吕颐浩也本能去看自己身侧之人,然而众人一起望去,却发现吕颐浩左边乃是另一位探头探脑,且近几日全无言语的吕相公,便各自摇头,然后又往吕枢相右侧去看……而彼处,赫然是依旧拢手不言,置若罔闻的赵官家。
:重新做人的早上章节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