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室道:“所以他一出关,便到武安灭了我尊天教?”
李天道:“那太行山的大会,发生在十三年前,所以他其实是去年便可以出关,踏入江湖。我也有注意到这个日子,不过一年间江湖都还是没有他的消息,我想他应该是戾气化解了,对江湖往事早已释怀,就没有在意了。不知为何,他却迟了一年露脸。他知道假如我在尊天教,他虽然武功当年略胜于我,但是加上尊天教两千百多教众,他也是螳臂当车,所以让李密来尊天教把我支去瓦岗,只是没想到我没有在尊天教偷偷下了江南,李密便把你们支去了瓦岗。他这才到武安,大开杀戒,灭我尊天教。他要我不但要我亲手死在他的手上,他这是还要在我死之前让我愤怒让我痛苦不堪,以此来报复他十二年被困之仇。”
文室心中一震道:“那他下一个目标,就是花想龙?”
李天微微笑道:“花想龙隐退江湖年了,这年里,只要他不是主动露面,是没有任何人会知道他在何处的,更加不用说找到他了。我想王落言,也找不到他,所以先对我这边下手,这样一来也算是警告花想龙早些露面。”
文室心想,这王落言竟然能看出我的招式出自鬼谷派想来必然是因为他和花想龙师父,义父李天都交过手。才会对鬼谷派功夫如此了解,看来他也许也是这世界上不多知道义父和师父师出一门的人。他这对义父下手,果然是警告师父,让师父知道自己师弟就要丧命于他之手逼师父现身。
只是李天未说破他和花想龙的关系,文室又怎会不知道王落言这当中真正的意思。
六指道:“这么说,他下面应该会主动对教主出击,只是为何当日他说他要回来找少主,少主他…………”
话还没说完,文室就知道此事瞒不下去了便道:“义父,此事我亲自讲与你听罢。”
于是文室将李天带到屋外,将花想龙收自己为徒一事告知李天。李天登时大惊,没想到自己千不让万要防的便是文室练武一事,竟然被自己的师兄早早破了此事。不过事已至此,心里也无可奈何。
文室见李天听到此事表情突变问道:“义父,你怎么了?”
李天心中思绪万千,百感交集道:“室儿,如今你拜入我们鬼谷派门下,如今被王落言识晓,日后必定凶多吉少。此事,你便不要参与了,王落言交给义父,我不会让他伤害你。你知道,义父在江南听到武安一事几乎崩溃吗?义父已经失去我教中的好兄弟们,义父不想再失去你。”说着双眼含泪。
文室见李天如此说到,心中酸痛道:“义父,室儿当初说过,自我进浩然正气府那一天,我便将尊天教的千百教中人都当做手足兄弟一般。事情都怪我,假如不是我带着小象叔他们听信李密之言去了瓦岗,或许……王落言也不一定会……”说着,文室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积压在心中的难过与自责,扑在李天肩头哭了出来。
李天知道文室难过痛苦的感情不易吐露表达,什么事都喜欢积压在自己心中。此刻文室靠在李天肩头出哭了出来,李天也忍不住落泪。
扶头安慰到文室:“室儿,此事不怪你,只怪奸人太过狡诈。假如当时我在教中,虽然李密为人有损,但是他所编造之事事关尊天教声誉,换我我也会亲自一去瓦岗。”
文室道:“义父,此事我不能什么都不做,既然你也说我如今身份暴露给了王落言,他必然也会主动来找我。我又何必要避,我不想他觉得我们鬼谷派的人,我们尊天教的人怕了他这恶人。”
李天心想,当初一心想要文室不参与这乱世中的江湖纷争,更加不想他被仇恨所累。如今他既卷入了这纷争,心中也又有了仇恨,不由感叹这世间之事,真是让人难料,自己一人又如何能洞悉世事,掌握轨迹。
两父子在外待了许久,这才进来。
此时庄娴也准备离去,又看了一看李天相貌,虽然面容比当初苍老了一些,长了一些胡须。不过他肯定,李天就是当初在江都自己和奶奶遇到的那人。那文室岂不是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子,怪不得初次见他之时就觉得眉目相似。不过心想,既然如此,文室这小子当初自己已经给他讲过自己的姓名,他却完全没有记住。不由心中有些许失望。
李天发现庄娴从和自己见面开始便时常观察自己,自己之前听几人说起她一箭射杀红耳大白虎之事。多年行走江湖,风霜皆受,庄娴的一系列事不由让李天警觉。
此时庄娴告别了众人又运功而去。
不一会儿,李天故意道庄娴遗留了物件,便追了上去,想要避开众人一问究竟。
李天不一会儿便追上了庄娴,庄娴见李天追来也没有再行,心想应该有事,于是停下。
李天道:“庄姑娘,你救了我儿文室,我还未好好多谢你。”
庄娴道:“李教主,追我这么远就为了多谢我?那你真是客气了。”
李天道:“我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