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爷自小便难伺候,今天也不知在外又哪里惹来恼怒发泄到众人身上。
此时一男子手持一纸扇,径直走了进来。扇上画一水墨江河图,男子身高尺,面容俊秀,高鼻深眼,两条剑眉入鬓,身穿一身丝绸黄白绣衣,风度翩翩。
“哎哟!柴大公子好大的脾气!”
柴绍抬头正想发怒大骂,抬头看去是自己表哥周潇,便也收住口。道:“表哥,我都回来两天了,你怎么才来找我?过来得正好,快,入座与我饮酒。”
周潇一把止住柴绍,一手按在柴绍拿酒的手上道:“怎么?我周潇向来只饮开心酒,不会饮闷酒也不会陪别人饮闷酒。”
柴绍道:“表哥你这是作甚啊?”
周潇道:“饮闷酒易醉啊,假如我饮得正尽兴,你却一醉不醒,你叫我一个人继续饮吗?还不如讲讲为何如此烦闷。”
柴绍丧脸叹道:“还不是因为那个臭和尚。”
“哪个臭和尚?想是还是与屏姎有关系吧?”
“还是表哥你懂我,那个臭和尚,自从屏姎回来后,日日都去给他讲兵法,都不愿陪我。看起来道貌岸然,虽然是还俗了,但是你也不能觊觎屏姎不是?”
周潇思索片刻道:“你是说这和尚不但喜欢屏姎,屏姎还亲自教他兵法,看来他还不是一普通和尚。”
柴绍大声骂道:“我呸!他一个少林寺和尚凭什么,有什么资格喜欢屏姎,还值得屏姎亲自教他兵法!”
周潇道:“屏姎可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们是有婚约的,你怎么不直接告诉那和尚让他死心,以后本分一些离屏姎远点。”
柴绍一拍脑门:“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我怎么不直接给这和尚说明。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行!我现在就要去李府告诉那和尚,当口当面的说清楚,李屏姎是我柴绍的未过门的妻子,让他自己识相地就滚远点!”
这时柴绍想起来,酒意上头,歪歪斜斜地就要走去李府。周潇赶紧一把抓住柴绍。
“表哥,你别管我,我要去李府,我要去李府!”柴绍挣脱道。
周潇心想,这柴绍表弟自己还不知他的脾性吗?自小过惯了少爷生活,受不得一点委屈。这喝了酒去李府不得和那和尚打起来,可万万不能让他此时到李府闹事。
“你去什么去?你看你现在醉熏熏的,去什么去,去了你说会不会又被屏姎一顿骂?”
那柴绍听被李屏姎一顿骂,自己又心中委屈,竟然一屁股坐下哭了起来。道:“表哥,那怎么办?”
周潇看了看坐在地上哭泣的柴绍,是又笑又气道:“瞧你这点出息,为了一个女人搞成这样。你看你表哥我,视女人如衣服,风花雪月,好不自在,你这又是何必呢?你们都已有婚约,你难道还怕屏姎跟那和尚跑了不成?”
那柴绍哭着抱住周潇双腿道:“怕!”
一边过来的几个仆人看着此情此景,不由暗暗发笑。周潇道:“行了,别在这丢人现眼了。你待在这,待我走一遭李府会会这和尚,我来给他讲明可好?”
柴绍忽而又眯着眼微微笑道:“好,表哥,你快去,你快去!你去,屏姎不会骂你。”
说完,柴绍便晕乎乎地醉倒睡在地上。
周潇见柴绍醉倒,对几个仆人道:“快把少爷扶到床上。”
“是,周公子。”
周潇叹了一口气道:“那我便去会会这和尚罢!”说完向李府而去。
这不一会儿,周潇便来到了李府。此时,李府也即将出征,看来是势在必得,门口的仆人都开始打包行李,想是以后怕是要搬到大兴。门口李府的仆人认得这位风度翩翩的周公子,都笑脸相迎。
“周公子,来了?”那老仆道。
周潇也点头回应向里走去,走了没两步想了想又回来问道这老仆,
“对了,你们家小姐在不在府中?”
老仆道:“小姐今天一大早就去军营了。”
周潇又道:“这样啊,那问你一事。”
老仆哈腰笑道:“周公子想知道甚?”
周潇道:“两天前,你们小姐是不是带来一和尚?”
“是,是有一和尚。据说是少林寺来的,主上都把他当作上宾招待,也不知这和尚有什么能耐?”
周潇心想,李渊都把他当作上宾招待,确实有意思。道:“可知这和尚现在在何处?”
老仆道:“周公子认识他?”
周潇道:“不认识,想拜访一下这位高人。”
老仆指着院中西边道:“嗱,就在那西边的客房中,你且去西府问问他在哪个客房,具体我也不知。”
周潇笑道:“多谢,多谢!”
老仆也笑回道:“周公子哪里,哪里。”
周潇便朝着府中西便客房而去。
那老仆对旁边的这年轻仆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