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吸引了房间内所有人的注意力,在最外面的是老二廖卫民的老婆,上下打量了一眼来人,顿时面色不悦道:“去去去,你这哪家孩子,找错门了吧。”
来人气喘吁吁,惊疑不定地看了一眼病房号:“没错啊,这里是廖老爷子的病房啊。”
在里面的廖卫国一听到这个声音,顿时面露喜色,推开身后的几人冲了出来,那廖卫民的老婆也被大力推到了一边去。
杨树扶着门框,额头渗着细汗,面色极差,眼旁是浓浓的黑眼圈。
廖卫国兴奋激动,可是看了一眼杨树两手空空,这心顿时凉了一半:“杨先生,药呢?”
“别急,药在这呢。”杨树微微一笑,从衣服内兜里面取出来一个试管,里面装的是清澈透明的白色液体。
廖卫国一脸狐疑:“杨先生,这就是你说的新药?可这看上去就是,就是……”
“看上去就是一管子水,是吧?”杨树微微一笑:“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这就是能够治好你父亲的新药。”
见杨树说的如此笃定,廖卫国心里也信了几分。
拿着药去跟老爷子说了作用,顿时病房里就炸了锅。
“不可能!我院的肿瘤专家不仅在国内,在世界上也是首屈一指的!我们根本就没听说过有什么药物可以无任何副作用的治疗癌症晚期的病人,这一定是骗人的!”
“就是啊大哥,医院都没办法他一个毛头小子怎么可能有这种药啊!爹,我可跟你说,这药不能喝,你要喝也先把我们的事情捋清楚了,到底给我们…不是,给你孙子分多少钱!”
“爹,无论如何您得试一试啊,这可是最后的希望了!”
你一言我一语,众人吵的吵,说的说,老爷子听的心烦,怒声呵斥:“都给我住嘴!”
老爷子一发话,所有人立刻嘘声不言。
似乎是用力过度,他咳嗽两声,对廖卫国示意自己不要紧,转头看向门口:“你把那年轻人叫进来吧,我要跟他说两句话。”
众人让开一条路,杨树走进病房里,这是他第一次和自己要救的病人面对面交谈。
他看了一眼旁边连个凳子都没有,索性便往病床边一坐:“老爷子,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老爷子上下打量着杨树,可是越看越觉得矛盾,嘴里不禁念叨着:“奇怪,真是奇怪。”
杨树微微一笑:“老爷子,您倒是说说我哪里奇怪了?”
“你一个小娃娃不过二十出头,看你的体格应该是经常锻炼的人,不可能花费时间去看书,更不可能去看医学方面那跟砖头一样厚的书,你没时间。但是说你骗人的话,你不会那么傻,傻到自己拿着骗人的东西出来露脸。”
“我就是一个阎王爷定时定点要的人,你的药有问题或者不起作用,等我死了你怎么也落个故意杀人。我在想,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杨树耸耸肩,算是默认他的说法。
“事实上这只是一个交易,等老爷子你的病好了,我会得到我应该拿到的东西。在你病好之前我拿不到任何的好处,甚至于为了这药花费的资金还是我一个人在倒贴。所以这药你就放心的用,我还没傻到拿自己的大半辈子换你一个快死的老头子。”
听到最后一句话,一旁的陈栋顿低声喝到:“小子,你说话注意点!你知不知道你面前坐的到底是谁!”
倒是老爷子听着哈哈大笑,摆了摆手:“没错,我就是一个快死的老头子。小娃子,我喜欢你这股劲,你这药我用了!”
一旁的陈栋脸色大变:“廖老先生,您这万万不可啊!”
“诶~有什么不可的?”老爷子哈哈乐着:“你放心,老头子就算死在这,跟你医院一点关系也没有,不信的话你可以叫人录音,或者找个律师过来。”
陈栋连忙道:“廖老爷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老爷子摆摆手:“不用说,我知道。还有,你这个小娃娃。今天老头子用了你的药,哪怕是立马走人也跟你这小娃娃一点关系都没有。卫国,听见了没?”
廖卫国面色复杂,他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又看了看杨树,叹了一声应道:“是,爹。”
在老爷子替杨树去了医院和家属的阻挠后,治疗工作就此开始了。
需要准备的东西极其简单,就是一个玻璃瓶,一根输液管,一个针管以及一个铁盆加一瓶酒精。
拿着针管把试管里的白色液体全都打进密封的空瓶子里,插上输液管就万事大吉了。
白色液体也就不到一百毫升,用到输液瓶也是因为这药效过猛,得一点一点来。要是拿针管直接打进去,害怕病人自己受不了。
过了二十分钟,里面的新药已经全部输完,拔了针头后所有人都看着杨树。
“呃,你们都看我干什么?”
廖卫国紧张地搓了搓手:“那个,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