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他敬了拜师茶……”
“你拜他为师了?”
牵马前行的梁余把手中缰绳一扔,伸手就去揪斐大成的耳朵。
斐大成耳朵被揪得通红,也不反抗,嘴里嚷嚷道:“黑哥,鸣哥,你们打死我吧!
我方才贪生怕死,就拜了那狗仙官为师,我知道我不对,你们打死我吧!”
顿时,一群少年人骂声四起,缺牙踹了斐大成一脚,伸手就去扒斐大成身上的锦袍,他骂道:“大痴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良心都被狗吃了!
你是不是忘了当年鸣哥是如何救我们的了,若是没鸣哥拼死换粮,你斐大成能活到今日?”
“就是,那狗仙官害得鸣哥不能再练武功,你还敢去拜师!”
有甚者对着斐大成的屁股就是两脚,可真打又下不去手,只能变着法子骂他。
村头树下,少年们吵作一团,钟鸣皱眉叹了口气,喝道:“好了,都别嚷了,放开大痴。”
钟鸣的威严很足,他开口,梁余他们也只能愤恨地放开斐大成。
此时的斐大成一屁股脚印,也不知被人踹了多少脚,他身上的锦袍都被拉扯得露出肚皮。
斐大成带着哭腔跪到钟鸣面前:“鸣哥,我知道错了,我也不认那狗仙官当师傅,我这就回家收拾东西,远走高飞。”
叹了口气,钟鸣心中乱糟糟的,斐大成竟然被白玉京收为弟子,还是於菟亲自收徒,这严重打乱了钟鸣的阵脚。
白玉京来到边陲这么多天,钟鸣也探到不少消息。
於菟在白玉京的地位是屈指一数,除去娥蝉仙子,便是他的地位最高。
而且白玉京有五代弟子,娥婵和於菟这辈属于一代弟子,城主和楼主一流,其下的亲传弟子,现今掌管边陲琐事的曾隶,娥婵钦定的弟子田行健,这属于二代弟子。
往下还有曾隶的徒弟,就比如跟着田行健瞎混的易崇天,那是三代弟子。
再往外还有两代外门弟子,多是去白玉京求修仙途,若是新唐达官贵人之后,却又资质不佳,便收为外门四代弟子,还有些平日里为白玉京打杂的弟子,身份最为地位,是外门记名弟子,也是现今最低的五代弟子。
如今斐大成被於菟收为亲传弟子,理应是二代弟子,按照於菟在白玉京的地位,将来斐大成进入白玉京,地位也不会太低,若是修炼有成,甚至能跟田行健平起平坐。
斐大成今日之遭遇,是多少人梦寐以求,求神拜佛都得不到的。
若是没有於菟跟钟鸣的那段仇恨,这应是天大的好事,全村都要为斐大成办一场庆功宴。
思索半响,钟鸣将斐大成拉了起来:“大成这是好事,别哭了。”
被钟鸣如此一劝,斐大成抹着眼泪,心里越发委屈,哇的一声哭得像个孩子。
“鸣哥,别劝我了,我这就离开边陲,我斐大成虽然贪生怕死,不是什么好汉,但我也知道,不能认贼作父,不能让鸣哥寒了心。”
抹着泪,斐大成就要往家中走。
钟鸣啧了声,一把拽住斐大成,循循劝阻道:“大成,我说这是好事,你想啊,你若是去了白玉京,不就能给我当内应,若是他们白玉京真有什么诡计,你不是可以向我们通风报信?”
此言一出,斐大成抽抽鼻子,停了哭声,梁余他们也挠挠头,听起来像是这么个理。
随后钟鸣趁热打铁,继续说道:“你想啊,若是你进入白玉京,好好修炼,将来把於菟挤下去,你不是还能帮我报仇……
最不济,等你修炼有成,帮我把丹田里的冰封解了,也是好的!”
这番话停下来,斐大成已经开始挠着他的胖脸笑了。
“鸣哥,你说的有道理啊!”
斐大成挠着胖脸傻笑,眼角还有泪滴。
一旁的梁余他们也不骂了,摸着鼻子感觉方才做的有些过。
“行了,你不是回来收拾东西吗,赶紧去家里收拾收拾,回到府中,别让於菟找你的麻烦。”
劝道开斐大成,钟鸣拍拍他的肩膀,让他赶紧回家收拾。
斐大成也点着头,傻笑着向家中跑去。
树边的梁余几人挠挠后脑勺,想要跟斐大成认错,却又不好意思。
钟鸣知道梁余好面,推了他一把:“快去帮大痴收拾,他自己怕是忙不过来。”
“好,我这就去。”
梁余立即借坡下驴,小跑追上斐大成。
其他几人也赶紧给钟鸣说了声,去追那二人。
一群少年人才走几步,便又听到他们爽朗的笑声,淤泥村的少年们出生入死多少次,从未因为某次争吵而真的记仇。
说是收拾东西,其实斐大成没什么可收拾的,除了他那几块积攒下的碎银是宝贝。
不多时,斐大成便从村中走出来,给钟鸣他们道了别,又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