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染血的犬牙已经龇出来。很多时候,梁余信自己的牙多过手中的短刀,他杀过人,用这对犬牙叼破过某些人的喉咙。
露出犬牙的那一刻,代表着梁余心底已升起杀人的心思。
钟鸣的手还成抬起状,他的手无力向石头死去的位置虚抓,似乎想要抓住石头的性命。
最终,钟鸣的手只能缓缓收回来,紧紧握住手中的折刀,眼中布满血丝。
人命如草芥般脆弱,有时候都没有一张宣纸有韧性。
麻衣少年冷静的理智已经被怒火逐渐侵蚀,他用仅剩的理智控制着自己不像疯狗般冲向那个残忍的捕快。
蠕动嘴唇,麻衣少年推了一把身旁的缺牙道:“跑!”
缺牙含泪的眼睛有些迷茫,他似是没听清鸣哥儿的话语,问道:“鸣哥儿,你说甚么?”
“我让你们跑啊!分开跑!不准死!谁也不准死!”
钟鸣的力道更大,把缺牙推了个踉跄,而他自己吸了吸鼻子,横举折刀,快步向吴捕快冲过去。
他要拖延,能多拖延一刻,梁黑子,缺牙就多了分逃跑成功的可能性。
钟鸣的胸腔内已经被复仇的怒火填满,他更想要为石头报仇,亲手将折刀插进这捕快的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