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风熏柳,花香醉人!正是南国春光烂漫季节。
福州城南,一片竹涛林海中陡然惊起一片鸟群,不过多时,一个人影从竹林所在的土丘上下来,直奔土丘脚下的福州城。
只见这人身穿一件灰色长褂,头顶一只羊毛毡帽,腰间挎着一柄长刀,行迹之间还能瞧见长褂下踏着一双牛皮长靴,靴筒中藏着一柄手枪。
唐仞抬起帽沿,低头看了看时间:20:05,时间只过去了五分钟!
路边的树梢上还有露水,林中的雾气还没来得及散去,此时天色尚早,难怪福州城的城门还没有开。
看着城门下的百姓,唐仞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的长褂,露出无奈的苦笑。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纽约,想找一件明朝样式的古装简直比登天还难,就这身长褂毡帽还是从唐人街一个说相声的身上扒下来的。
逛遍了整个唐仞街后,唐仞不禁怀念从前便捷的网购。
倘若是在那个时代,别说是普通的明朝服饰,就是身穿飞鱼服,腰挎绣春刀也非难事。
犯不着穿这个,拿死侍的刀充数。
突然间,城门处传来“吱呀”的木料摩擦声,两个身穿黑衣,头戴方帽的皂吏将城门打开。
眼看城门已开,城外等待的人群一窝蜂地朝城内涌去。
这架势让唐仞吃了一惊,等人潮平息之后,才迈步向城门走去。
突然间,城内马蹄声响,只见从城内冲出一匹白马,沿着马道冲到城门前。
这匹马全身雪白,马勒脚镫都是烂银打就,鞍上一个锦衣少年,约莫十九岁年纪,左肩上停着一头猎鹰,腰悬宝剑,背负长弓,泼喇喇纵马疾驰。
眼看要撞上进城的唐仞,只见那少年一勒缰绳,马头一甩,擦着唐仞衣角而过。
“少镖头好骑术!”城门边的那俩名城门吏齐声叫了起来:“少镖头又打猎去啦!”
锦衣少年哈哈一笑,转头朝着两名城门吏抱了下拳,然后马鞭在空中拍的一响,虚击声下,胯下白马昂首长嘶,在城外的黄土路上冲了出去。
“呸!”
唐仞吐出溅了一嘴的黄土,恶狠狠地盯着锦衣少年的背影骂道:“哪来的小贼!”
城门吏这才注意到唐仞,见到他衣着奇怪,腰悬一柄类似倭刀般的长剑,上前盘问道:“你是何人,连福威镖局的少镖头也不认得么?”
“他是林平之?”唐仞不禁脱口而出道。
听到唐仞说出福威镖局少镖头的名字,城门吏面色缓和大笑道:“知道少镖头的名讳,自然不是倭寇,我说那些海老鼠怎么到了咱福州府的地界了!”
“看你的打扮是武林中人吧?”城门吏道。
唐仞摸了摸腰间的长刀,道:“正是!”
“来我们福州府所谓何事?”
“听闻福州府山明水秀,城中的佛跳墙更是一绝,路过福州府特意过来尝一尝!”
听到唐仞是过来游玩的,两个城门吏面色愉悦,其中一人,问道:“你左右无事,我兄弟二人为你介绍个差事如何?多少也能贴补些银钱!”
唐仞疑惑道:“什么差事?”
那人拉着唐仞道:“福州知府陈三思大人前些日子要征聘些刑房衙役,这可是一份美差,你有没有兴趣?”
“刑房衙役?”唐仞不明就里,道:“既然是美差,你二人怎么不去?”
拉着唐仞手的城门吏愁眉苦脸地道:“我二人倒是想去,可是这次征聘的是武林中人,我二人没有武艺在身,这份美差是落不到我们头上,我看兄弟身手定然不错,这份美差怕是落到兄弟头上了!兄弟可愿意?”
唐仞眼睛一咪,点头道:“我愿意!”
听到唐仞答应,城门吏点头笑道:“我二人还需要在城门值守,兄弟你自去知府衙门,报我周铁生的名字,就说是征聘刑房衙役的,自然会有人领你进去。”
唐仞进了城,沿着青石板路一路之下。
城门边,周铁生盯着唐仞的背影若有所思地道:“孙元宝,你说这小子不会开溜吧?”
孙元宝吧唧嘴道:“保不齐,我看着小子没多大本事,有本事的都是高来高去,你见过等着开城门么?”
周铁生叹了口气道:“这都好些日子了,再没人征聘,知府大人就该拉咱们冲人头了!这可是掉脑袋的差事啊!”
……
唐仞沿着福州城的青石道,慢悠悠地走着!
“林平之还能出城打猎,看样子剧情还未开始!”唐仞心想:“笑傲江湖中没有山河社稷图能看上的东西,肩膀上这只鹦鹉,自进入这个世界开始便如同死了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说给个提示!难不成我提着刀将每一个剧情人物都砍死?那我要杀到什么时候!”
思虑了一会后,唐仞决定先去知府衙门看看,问了几个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