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当然,凡习武之人,路见不平,便该拔刀相助。更何况此等淫邪之徒,若不取其性命,当真天理难容!”于仁举说道。
程牧说道:“于兄弟,你有此心,在下毫不怀疑,只是你心中对于我所言尚在犹豫!”
于仁举听得此话微微点头道:“不错,我终究是不愿相信一个哥哥会对自己的亲妹妹做出此等禽兽不如之事。”
“正人君子总是如此,不愿相信世间龌龊之事!”说完便是一心一意去煮茶了。
于仁举听完说道:“你认定了孙书文便是凶手么?”
程牧也不回答,只是一心烹茶,待煮好之后便给于仁举三人斟了茶,而后,给自己倒了一杯,伸手做请状道:“三位请用!”
于仁举与林秋晨不喜这等慢工之物,当下也不品尝,只是一饮而尽,便将茶杯放下。程牧见此微微一笑,清灵子端起茶杯,轻嗅之下,只觉淡香如兰,幽雅之间一股别样清甜之气,直叫人流连而忘返。清灵子当即浅尝一口,只觉口齿之间,淡雅而不腻喉,清心明神。
“好茶!竟然不知施主烹得如此一手好茶!”清灵子放下茶杯说道。
“哪里!倒是教于兄弟与林小姐见笑了!”说完看着二人微微一笑。
林秋晨轻哼一声道:“本姑娘便是不懂品茶之道又如何?难不成今日喝个茶便可将那淫贼抓住么?”
于仁举嘿嘿一笑道:“程兄别介意,千万不要与她一般见识,终日里只知打打杀杀的,半点风情也不懂得。”
“哪里,林小姐乃率真之人,比起那些所谓的大家闺秀,倒是多了一分洒脱之感。”程牧说道。
于仁举听得此话哈哈一笑道:“林小姐,看来懂你的人非这位程兄莫属了?”
林秋晨冷声道:“我呸!能做出此等淫邪之事,均是衣冠禽兽,这些禽兽终日披上人的衣物,往人堆里一站,我等肉眼凡胎,哪里能区分出那人衣包裹之下的是禽兽亦或是良善之人?”此话一出,三人均是知道,林秋晨口中所指,那程牧便是淫贼。
“林秋晨……”于仁举低声喝道。
“无妨!林小姐所言甚是,衣冠禽兽向来如此!不过今日前来主要是有一事告知诸位!”程牧依旧是保持微笑道。
于仁举嘿嘿一笑道:“你不提我倒是差点忘了,以为你只是请我们三人过来品茶呢!”
“于兄方才问我是否认定了孙书文是凶手,那我便告知诸位一件事,便在今早,城西贺家的闺女失踪了!”说完那程牧的脸色顿时变得凶恶起来。
于仁举想到程牧昨晚说过,但凡再有一人失踪,他便不会再等,而是去直接找孙家算账。想到这里他当即说道:“这般说来,你叫我等过来,便是为了囚禁我们,不让我三人去阻止你么?”
“于兄弟倒是聪明!”
“以你的武功不至于以一敌三吧?”于仁举说道。
程牧阴险一笑道:“以一敌三?我倒是没那个本事,只是这杯清茶的味道如何,恐怕只有这位小师傅知道了!”
听得此话三人面色大惊,程牧连忙伸手一拦,当即摇了摇头说道:“此药名为‘浮生半日散’,便是任你武功如何高强,喝了我的药,便只能是倒也,倒也!”说着只见程牧伸出食指在三人眼前慢慢的划着圈,伴随着“倒也倒也”,于仁举三人当真软到在地。
“那孙文兴武功了得,你一个人去,无异于送死!”于仁举声音微弱,有心阻拦道。
程牧说道:“你便因我一席话而这般相信我么?”
于仁举轻轻点了点头。
程牧面色微微一叹,说道:“若我说我便是那淫贼呢!哈哈哈哈!”
于仁举一听,再也坚持不住,昏了过去。等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上午了,阳光投过小窗,便只觉脑袋昏昏沉沉,身上亦是有些无力。而放眼看去,只见清灵子与林秋晨二人正看着自己,于仁举见自己三人仍旧在这个禅房,心下一时之间有些不太明白,那程牧为何要将自己三人迷晕?
这时只见清灵子拿了一张白纸,白纸上书八个大字,“静默无声,真相自明!”于仁举连忙会意,知道这便是程牧所留,只是不知其真意?但想到对方并无恶意,当下也就照办了。
“孙施主请!”只听门外一个年轻僧人的声音,再为一个姓孙的人引路。
“小师傅辛苦了,容我们休息片刻,待会儿再与住持大师好好聊聊!”于仁举听其声音,知道此人已到中年,但说话声音底气十足。
那小师傅说道:“诸位施主请自便!”听着脚步声渐远,于仁举知道那个小师傅走远了。继续听这姓孙的一伙人进了屋,脚步声虽是纷杂,却也听得出不是一般人,应该是练家子。便在此时,只听那房门骤开骤关,于仁举知道有一人忽的进了姓孙的那伙人的禅房。
“你是何人?”那姓孙的中年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