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仁举听得于康说出这些话来,心中不禁对自己父亲敬仰万分。
沈秋艳听得此话,面如火烧,她当即正了正色,站直身子说道:“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小妹若是将那姓刘的杀了,何至于这般守到天亮。”
于康听得此话微微一喜,说道:“看在独孤前辈的面上,你走吧,若是下次遇见,我必定不会饶你!”
沈秋艳呵呵一笑道:“多谢于大人手下留情,可是若是这般回去,小妹怕是交不了差,还望于大人可怜可怜小妹,让小妹回去不会挨骂!”
“混账!”于康大怒,拔剑便直奔沈秋艳而去。只见于康丝毫不敢大意,太极剑使出,与沈秋艳斗在一起。于康一边斗一边说道:“快去找刘大人,找到了直接将其带回去!”于仁举答应一声,这便去了。
只见于康手握佩剑,周身防护极严,那五毒门不善于拳脚功夫,善于施毒与暗器。而沈秋艳便是暗器功夫厉害非常,乃是五毒门一套绝学,号“袖里乾坤”!只见沈秋艳身姿曼妙,双袖不停舞动,便是有绣花针向着于康飞速而去。只听得场中“叮叮叮”之声,不绝于耳。可是这袖里乾坤终究是伤不得于康,反观于康剑下丝毫未有留情,直将沈秋艳逼的连连逃窜。
“屋里空间狭窄,暗器发挥不出优势,你走吧,记住了,若是下次遇见,我定不轻饶!”只见于康一招“红霞贯日”,将飞针打了回去,直将沈秋艳射倒在地。沈秋艳面带惊恐之色,而又愤怒不已,眼神之中尽是怨毒之色,她捂住伤口,连忙逃出大厅,飞奔而去。
便在此时,只见于仁举带着刘大人跑了出来。只见其全身黑乎乎的,像是灶底灰。原来昨夜刘大人发现有人闯进府里,顷刻间,下人尽数倒地不起,他便连忙,钻进灶里,大气不敢喘,这才躲过一劫。
于康见此也是微微一笑,与于仁举连忙带着刘大人一起回了陈府。于康叫下人给其备了水,而后找了一套换洗衣物,待其洗漱完毕。又准备了些饭食,吃过饭,三人来到于康房间商议接下来之事。
此人名为刘锋,乃是昔日于谦下属,因为于谦“谋反”,是以一些于谦的下属均是遭殃,许是因为刘锋身居闲职,所以石亨这才没有动他。
刘锋说道:“这些时日,石亨大势敛财,许多人为了做官或是官升一级,便会携带大量金银向陈汝言巴结,陈汝言再向石亨禀报此事,其中利益不言而喻,不仅如此,那陈汝言在城外广征田地,稍有不从,便是以各种罪名加在这些农户身上,许多农户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好一点的便是一家老小发配苦寒之地。”
“据传闻,他在城外建有许多秘密金库,均是由重兵把守。每当搜刮来的民脂民膏,便会亲自押运至金库重地。即是其亲自押送,我想这便不会只是其一人之财,很有可能石亨之财亦在其中,如若不然又为何这般谨慎?而且想必看守之人均是其亲信。我已探得消息,明日陈汝言便会亲自押运最近搜刮而来的金银。此次若是禀报徐有贞徐大人,以其两党相争之势来看,徐有贞必定不会放过此次机会。”
“如此重要的消息,于某在此感谢刘大人深情,他日但凡是有用得着于某的地方,任凭刘大人吩咐一声即可。”于康说道。
“于大人哪里话,我等均是为国家办事,哪里还这般客气,见外了不是!”刘锋连忙回道。
“既如此,剩下的事,便交由在下来完成,刘大人稍事休息。”于康说完,便吩咐下人给其安排了一间房。
待刘锋走后,于仁举连忙说道:“爹,可还记得前些时日,我说过这刘大人有些面善。今日救其回来之时,路过石府,我这才想起,当日晚上,夜观石府的时候,便看见过此人,虽是隔的有些远,但我记得,就是他刘大人,站在一个人身后,毕恭毕敬模样,我到现在都还记得。而令他恭敬之人,便是坐在家主之位上,可想而知,此人定是石亨的人。爹,我觉得此间必定有诈,还望爹三思而行。”
于康看着于仁举,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大晚上的,哪里会看的这般清楚?你眼花了也说不定,此次便是我等将你爷爷运出城外的大好时机,你好好休息,此地距离杭州路途遥远,说不定明晚我们便会动身。你且先去休息,我还有些事情要办,说完便出去了。”
于仁举有些恼怒,这老爹当真顽固,可是谁让他是自己的爹呢。于仁举知道其间必定有诈,他打定主意,自己出去查探,看看这刘大人所言是否属实?他想到了李贤,可是上次是偶然所遇,而那和尚清灵子是认识李贤的,他便出了陈府,直奔上次小酒馆而去。可到了那里,什么人都没有发现。他刚坐下,小二便小跑过来,说道:“客官,要点什么?”
“小二哥,向你打听个人!”说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小二满脸喜色,问道:“客官有何吩咐?”
“还记得我吗?”
“记得,上次不正是客官与那追着和尚的姑娘大打出手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