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太平!”
“这英宗皇上不是被也先活捉了么?”于仁举惊道。
李贤拿起酒壶,倒了杯酒,拿起酒杯说道:“英宗皇上早就回来了,还是你爷爷力荐,他才能回来。”
于仁举说道:“爷爷做的对!”
李贤面色一挑,微笑道:“如何对?”
于仁举说道:“堂堂一国之君竟是沦为他人阶下囚,可笑,可笑至极!社稷为重君为轻!哼,说到底,他终究不过是一个昏君罢了。若非我爷爷以民为天,大明的土地还不知跟了谁家的姓?”
李贤看着于仁举面色恍惚,似乎看见了当年的于谦一般,他喝了口酒,说道:“好一句社稷为重君为轻!天下若非有一个于谦,便是当时任何一人,大明亦是难以击败也先。来,你我二人为于大人喝一杯!”二人举杯,一饮而尽。
随即李贤正色道:“此番喝了些酒,本官便当你是酒后失言,此番话以后休得对他人提起。”
于仁举哈哈一笑道:“他若不是昏君,何以重用石亨,曹吉祥此等祸国殃民的奸邪小人?”
李贤看着他微微一笑道:“看你年纪不大,到是有些愤世嫉俗了!”
于仁举冷哼一声道:“兵部尚书陈汝言之子,在灵宝胡作非为,地方官员巴结万分,我便是看不惯他这等为非作歹之人,也为了大明千万的黎民百姓,所以借着酒劲手起刀落,将他杀了!”
李贤目光之中颇有赞赏之意,他微微一笑道:“杀的好!便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了那些受害之人,本官也要敬你一杯酒。”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于仁举见此连忙举杯还礼。李贤说道:“此等祸国殃民之人,便是死上一万次,也不嫌少。只是仁举啊,我等均是大明子民,为的便是国泰民安,千秋万代,也许当今皇上是犯了点错,可是作为臣子,作为子民的我们难道不该及时纠正,来引导皇上做一个好皇上么?皇上的经历颇为坎坷,如今也算是甜也尝尽,苦也尝尽,便在此时,若是能由忠良之臣好好引导,必将是百姓之福啊。”
听得此话,于仁举内心对于李贤敬仰万分,他当即拱手道:“李大人,大明有你实乃万幸!”
“惭愧,惭愧!与于大人相比,当真不值一晒。只是此时内有权臣当道,外有异族亡我大明之心不死,似此等关键之时,还望你们武林人士莫要再生事端为好。”
于仁举大声喝道:“小二,拿两坛酒,换只大碗!”
“好嘞!这便来!”小二见此人有些武功,不敢怠慢,连忙照其吩咐,送了过去。
于仁举说道:“当此之时,胸闷异常,小杯不足以舒怀。”说完便倒了一满碗。
“请!”当即一口咕隆咕隆喝下。“痛快!李大人,当日朝堂之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于仁举问道。
李贤喝了口酒,说道:“当日早朝,于谦于大人率领众人,趁代宗皇上病危,欲逼宫篡位,便在此时,只见石亨曹吉祥,以及徐有贞前来救驾,将于谦一干人等拿下,而当时代宗皇上已然病入膏肓,是以徐有贞便立时请当时的太上皇英宗复位,是以英宗又上了位,成为如今的皇上。而于大人便成了谋反之人!”
“不可能,我爷爷忠心耿耿,怎会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于仁举面色一暗,怒道。
李贤微微一笑,说道:“这是宫内传出的说法,可是谁忠谁奸,百姓心中自有一杆尺可以量一量。其实早之前,宫里便已传出代宗皇上病危。为了大明江山,那一日于谦于大人与众臣便是去商议立太子之事。代宗皇上也说了当日要早朝,是以众臣均是在午门外等候。钟鼓响起之后,众人入了朝堂。”
李贤说完,喝了杯酒继而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可是我等进去之后,看见龙椅上坐着的却不是代宗皇上,而是英宗皇上。一时间直叫众朝臣不知所以。而当时,早早在大堂之内站着的还有三人,徐有贞,石亨,曹吉祥。”
“徐有贞见朝臣进殿,当即大声说道:‘太上皇复辟了!’群臣听得此话,内心均是一怔,我连忙向于大人看去,只见其目光坚定,面色从容,正看着龙椅之上的人。群臣议论声纷纷四起,便在此时英宗皇上目光扫了一眼众人,群臣这才停舌。只见英宗皇上说道:‘景泰帝病重,群臣迎朕复位,你们各人仍担任原来的官职!’群臣见此,均是跪倒参拜,口称万岁!”
“后来才知,当日之事便是以石亨曹吉祥以及徐有贞三人为主,一起策划而出的。事后,便捏造事实,以上述为由,诬陷于谦于大人谋反,这才使于谦于大人以及当时诸位大人一起被斩首。而作为英宗的功臣,是以这三人还有杨善、张軏均是封了大官。”
听得此话,于仁举怒极而笑,道:“这便是我大明的好臣子啊,为了高位厚禄,竟然做出此等丧尽天良之事,当真可恶!”
李贤喝了一杯,又将酒杯倒满,只是看着于仁举,目光闪烁,仿佛在想些什么,想了许久,这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