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密绚丽的星辰以不固定的闪烁,点缀着本应空虚黑暗的宇宙,但那些微不足道的亮光,此刻也显得异常寒冷。
气势迫人的庞大银黑色骷髅头,在他高声喊出那个称号以后,开始散溢出一种极端冷酷的温度,让他的手指冻僵,眉毛似乎也结了白霜。
“愚蠢!”
冷冰冰不屑的一个词,简单直白,似乎表明了赫尔德对他话语的态度,不承认,但似乎也不否认。
夜林无奈耸了耸肩,似乎早就料到这般,因寒冷身体有些发抖:“我……听说佧修派首领,魔皇会常念一种神秘预言……”
不愧是第一位把元素应用在魔法上的开创者,她强大的冰系元素操纵力,即使是地狱里的萨亚,也要逊色几分。
手掌和脚趾被冻的微微刺麻,夜林还是握紧自己的剑,面颊冻白,“无惧死亡者,两张面孔含着耀眼泪光者,会成为新世界的起点,一切的开端……你是,在假扮真正的泪光者吧。”
明明“哭泣之眼”的特殊称呼,是很久以前,魔界居民见伟大的救世主赫尔德常常眼含悲伤怀念过去,才起的亲切称谓。
但她欣然接受这个称谓的同时,把自己的一切,也打扮的靠近“哭泣之眼”。
她的右半边面具,雕刻着泪痕,她手中的法杖,顶端也纹画着泪痕,她脖颈间的金属挂饰,也是泪眼模样。
乃至她的披风大衣后的图案,也是“泪痕”!
以常人思维来说,真的必要做到如此地步么?
哭泣之眼是魔界居民见她因为泰拉毁灭,终日伤心落泪取的称呼,是一种敬仰,也是一种同情。
赫尔德就真的这么喜好这个称呼,喜欢到像追逐偶像的狂热粉丝一样,把全身都挂满象征自己身份的“周边”?
真实者坦坦荡荡,想来只有心虚假扮者,才需要这些东西,这些繁琐的道具来掩盖。
暗中的赫尔德没有回应,只有那颗悬浮的骷髅头,时而发出不明意味的冷笑,还散发着极端的寒意。
貌似,没可能简单善了。
夜林察觉到自己现在的状态极为不佳,不论来到寂静城的赫尔德,究竟是不是可以灭杀的本尊。
但此刻她所带来的恐怖压力,还是让自己双肩宛如背负了沉重的山岳。
就在他准备想办法,破开这道封锁魔法的时候,却瞬间又思维乍现。猜测到了一个让他猛皱眉头的可能。
以赫尔德就是“知晓一切”者为前提,她如今的所作所为,除了复仇之外,是否也是在践行着那一道传给魔皇的预言呢。
无惧死亡者,闪耀泪光者,他们不会消亡,他们与永恒共存,他们即是新世界的开始……
她是否在谋划把所有的一切化为虚无,世界迎来最终焉的末尾之时,新的时间长河将于混沌之中,重新蔓延流动。
新世界的两位至高者,拥有随心所欲绘制,创造一切的能力,自然,就包括一颗全新的,泰拉星辰!
牙关不自觉频率颤抖,并非是周身极度冷寒的环境所致,而是内心浓浓的震惊之感。
唯二幸存者中的“无惧死亡者”,指的是卡恩,还是,伟大的意志呢?
又或者,另有他人?
他并没有把这种猜测,再没意义的大声喊出来,气温的极度冷寒,已经快让他的血液肌肉都凝固,冻僵了。
沉默了许久的赫尔德,依旧用着她诡异的骷髅头替身,下颚骨微动,淡淡说道:“我美丽的家乡,青山绿水的泰拉,却毁于一群疯子的战争。”
“关于这一点,我着实同情你的遭遇,但是美丽的阿拉德,也在备受某个阴谋家的折磨,饱受灾难,原来我们是一类人。”
夜林摊手耸了耸肩,他毫不怀疑假如赫尔德没有使徒之间的限制,她自己就会尝试着,把那些前身在泰拉作孽的使徒给生撕了。
当然此种限制有弊也有利,使徒之间无法互相伤害,让她在面对征服者乃至卡恩时,也留有足够的回旋余地。
“你很聪明也有潜力,若是你我合作,一定会无往不利。”对于他没有过多掩饰的嘲讽,赫尔德幽幽的语气中,有几分难耐的遗憾感,好像对他执迷不悟很是惋惜。
使徒,她是一定要杀的。
就算真的不能光复完整的泰拉星辰,但是摧毁了她美丽家乡的十二位人造神,乃至没能护住泰拉的太初之光,她也不会放过。
伟大的意志虽是全能,是主宰,是一切初始,但是,他现出了形体,有了具体样貌,被十二人造神打伤,他就从高高的王座上,被迫走了下来。
从不可直视的神秘,变为一种“凡俗”。
“你说我们合作?好说啊,你先解开限制领域,我们找个小酒馆的隐秘包间,点几许摇曳烛火,你是喜欢甜品还是烤肉?火锅挺接地气的,麻辣还是清汤?”
夜林嘴上还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