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退回前半夜十点
明月高悬,凉风习习,一个刚从月光酒馆扶墙走出来的酒鬼,腿脚一软直接摔倒在地上,嗑了一脸泥尘。
“该死,我明明才喝了五碗,怎么就醉了,不对,我没醉,是这路不平坦。”
嘴里埋怨着这地方不平坦,铺路的人是废物垃圾,好一番努力才勉强撑起身子,往街边挪了挪,大口呼吸,一身酒气熏熏的臭味。
“哎嘿嘿,话说老板娘,那蛇一般的腰肢,谁能,啧……”
回忆般嘟囔了一句,眼神逐渐迷离望天,今儿个估计是要睡路边了。
却在下一瞬,看到月光中飞过一把巨大的剑,剑上面还坐着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还长着翅膀?
酒鬼使劲揉了揉眼睛再去看,哪里还有踪影,只剩下清冷的月光。
“该死,看来我真喝多了,都见鬼了。”
……
“丫头,你自己会飞,为什么还要坐我身上?”
魔剑忿忿不爽,你后面不是有俩翅膀么,为什么还要弄个垫子,让我载着你飞?
“两个人飞,消耗两份魔力,一个人飞,就消耗一份魔力,节能环保。”
奈雅丽怀里抱着一袋榛子小饼干,终于能出来搞事……游玩了,这清洁的月光,这柔和的微风,心旷神怡好不自在。
“话是这么说……”魔剑一怔,但立马反驳道:“先不说魔力损耗问题,你和我,都不是人啊!”
没理它,奈雅丽的小高跟靴一踩,身体瞬间消失不见,清冷的夜空中只留下一声兴奋的嬉笑。
“来,我们看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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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顿玛尔东南角,一间灯火通明的别墅宫殿,堪称富丽堂皇的卧室,白天还在市政厅颐气指使的胖议员,使劲给了自己肉脸一个巴掌,面目几欲崩溃。
困倦,劳累,昏睡感如同涨潮的海浪一般止不住袭来,眼皮疯狂打架。
他直觉到白天那把短剑绝对有问题,同伴怎么可能做出刺杀女王这种脑残行为,无论怎么看,都是下策中的下策。
他很想冷静下来仔细分析一下,但是帕丽丝下的毒,至今还没有解除掉。
“你们几个婊子神官,不给我解毒,可别落到我手里!”
实在顶不住倦意的议员,一头栽倒在床铺上,沉沉睡去。
卧室外一直守护的仆人们,也悄悄松了口气,全都满脸苦笑。
议员老爷在很久以前开始,就陷入了这种暴躁不安的状态,谩骂,怒砸,屡见不鲜。
就像圣托里尼当初在咖啡店的无奈,对于一个真正需要工作思考的人,削减他理智清醒的时间,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就在仆人们准备熄灭别墅灯火的时候,一把魔剑,悄然钻到了议员的卧室里。
轰!
哗啦~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装修洁净的白色墙壁破碎爆裂,先前被认为睡下了的议员,居然握着一把魔焰澎湃的巨剑,如同发了疯一般四处挥砍,纵横的剑气将楼道砍得支离破碎。
仆人们被突如其来的异变惊吓的面色惨白,纷纷慌忙逃窜,尖叫声刺破了宁静安睡的赫顿玛尔。
“老爷疯啦!”
另一边,小胡子议员也是困倦不止,但他的状况要好一些,因为他下午回来的时候,特地去睡了一会。
同伴莫名携带武器进入议政厅后被抓捕囚禁,他本能嗅到了一抹阴谋的气息。
前几年,他们架空了斯卡迪女王的权利,在赫顿玛尔简直就是另一种皇帝的待遇,嚣张跋扈气焰升腾,无人敢直视,外出都要前呼后拥。
背后是阿拉德大陆最强的帝国,谁敢动他们?
可现在……
“奇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女王的权利有了收拢的迹象?”
想到这个微妙的点之后,他顿时愣住了,斯卡迪,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反击的?
今天这一出,应该是早有预谋吧。
“虽然那个蠢货被暂时关了监狱,但是米兰达平原还有大量驻军,明天……要不干脆今晚就借故外出。”
他在三个议员之中,算是比较谨慎的人。
如果说夜林的突然闯入还能理解,但是突然出现的两尺短剑,那可真就是邪门了。
“呀呀,叔叔,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啊?”
身后突然传来的轻笑,让他猛然抓住床头的一把利剑转身回头,随后却瞬间愣住了。
一个粉雕玉琢的可爱小女孩,正坐在他房间的书桌上,两只白生生的小腿搭在一起,高跟小皮靴不住的晃悠。
因为困倦之毒的缘故,他只能把书房和卧室融合在一起,节约一点时间来用。
“你是谁?”
门窗完好丝毫不见破损,房间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