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嘉靖丁巳年癸丑月癸卯日(公元1558年1月13日) 阴:  八门奇事录之索命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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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

硕鼠硕鼠,无食我麦!三岁贯女,莫我肯德。逝将去女,适彼乐国。乐国乐国,爰得我直。

硕鼠硕鼠,无食我苗!三岁贯女,莫我肯劳。逝将去女,适彼乐郊。乐郊乐郊,谁之永号?”

我看着正在吟唱的仲杰,不由得愣住了。

这首小曲,正是我昔日经常所唱的曲子。往日里,一旦自己心绪不宁之时,只要唱出此曲,总会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

而此时这种歌从仲杰口中唱出,不但让我那紊乱不宁的心瞬间平静了下来,并且还多了一分温暖之意。

一曲唱毕,仲杰转过头,微笑着看着我。

“这首曲子,你为何会唱?”我忍不住问道。

仲杰笑道:“先前每每任务完成之时,你总是会唱起这首曲子。我觉得这曲子很好听,便偷学了去。”

听到仲杰这般说,我不由得脸一红,嗔怪道:“唱的一点也不好听。”

“说起来,我也很久没听到你唱这只小曲了。”仲杰说道。

我仔细想来,确实有很长的时间没有唱过此曲。

说来也是奇怪,这首小曲虽然曲调并不复杂,但如实平日里无故哼唱,却是难听至极,只有每每情绪到了,唱出来才会格外的悦耳动听。

“的确很长时间不曾唱起了,总觉得这首小曲似乎离我越来越远了一般。”我对仲杰说道。

仲杰望向窗外,长叹一声:“人这一生,就如同这曲中所唱一般,不断地想要摆脱掉自己家中的硕鼠,寻得一方属于自己的乐土。然而何为乐土?不过是他人眼中的硕鼠罢了。”

我看向仲杰,不由得心生钦佩,这首曲子我唱了这么多年,却第一次听到这般的见解。

是啊,我如今的心结所在,并非是对自己沾满双手的鲜血感到忏悔,也不是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不耻。而是我突然发现,我自己,正在逐渐变成当初那些我最痛恨的人。

曾经的我,每每唱起此曲之时,总是会将我那躁动的心绪平复下来,每一次唱起,均会感到自己距离自己理想中的乐土又近了一步。

然而随着我发现索命门不在是我心中的乐土之后,为了寻找新的乐土,我与仲杰带着岸查他们,又踏了新的征途。眼看着自己距离心中的目标越来越近,能够再次想起这只小曲的机会确实越来越少。

也许正如仲杰所说,所谓乐土,不过是他人眼中的硕鼠罢了,此时我所纠结的,也正是这一点。

只听仲杰继续说道:“莜熙,人生在世,本就有着许多的迫不得已,与你一样,我也不知这世间究竟是否真的有神佛存在,但我想即便是有,亦与你我无关。”

我转头望着仲杰。仔细地聆听着他的话语。

“神佛之所以被称之为神佛,是因为他们能够成为完美之人。而我们之所以会为人,是因为我们永远做不到完美。”

仲杰说着,转过头望向了我,露出了温柔地笑容。

“既然无法做到完美,又何必去纠结与自身的那些错误呢?

也许这一路走来,我们的确做下了不少错事,也的确有许多无辜之人因为你我而惨遭他人的毒手。

我们的确嘴说着痛恨一切权利的争斗,却又真实的被卷入了斗争之中,并且还成为了主要的力量。

但是有一点,在我心中却始终不会更改,那就是莜熙就是莜熙,与鹄鸠、与陆绎、与马祖师全都不一样。无论你做的事情与他们在怎么相似,你也永远不会成为他们。

因为在莜熙的心底,始终保留着一份纯真、一份善良,正是这份纯真,这份善良,使得那么多人心甘情愿的愿意追随你,因为他们相信,你,也只有你,能够带着他们寻找到他们心中的乐土。”

“心中的乐土?”我喃喃地说道。

仲杰点了点头:“不错,我们的乐土,所以说,无论别人如何看你,在我们眼中,你永远不会成为你口中的硕鼠。

正相反,如果有谁想要与你作对,想要害你,那个人,就是我们眼中的硕鼠,必须除之而后快。”

我忍不住笑了:“听你这么一说,我们好像一下在变成了除鼠人。”

仲杰正色道:“不错,我们就是你的除鼠人。所以,你完全不用对自己这般的质疑,要知道,你对你的任何一点质疑,均是等于在质疑我们这些心甘情愿追随你的人。”

我感激地看向仲杰:“仲杰……”

仲杰话锋一转:“好了我的门主大人,与其在这里纠结这些,倒不如好好想想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你不会真的把咱们来这里的目的给忘了吧?”

我摇了摇头:“怎么会,只不过那马师祖比我预想中的还要难以琢磨,并且他使用的所谓仙法虽然在我看来未必是真,却也看不出丝毫破绽。再加这白云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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