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小庙。
庙外,准备接昙香回去的轿子在已备好,昙香被家丁扶了轿子,双目无神的望着郊外的大雨,等待着被送回益庄王府。
待昙香回到王府之后,王府内早已备下了丰盛的宴席,各地佳肴汇集一桌,满院均飘散着食物的香气。
昙香直愣愣的坐在椅子,面对着身前的食物,却是一口未吃,无论身旁的婢女如何相劝,均不为所动。朱厚烨在一旁看着,也是只摇头叹气。
深夜,昙香再次被叫至了朱厚烨的房中,面对着朱厚烨,昙香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只是呆呆的站着,一言不发。之前活泼的朝气如今依然荡然无存。
朱厚烨走着了昙香身前,将她的手拉起,昙香被拉起手的的一瞬间,浑身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手不自觉的抽了回来。
朱厚烨看着昙香,叹了口气:“你到底想这样到什么时候?罢了,你回去吧。”
说着朱厚烨摆了摆手,随即命人带昙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昙香回到房间后,依旧浑身颤抖,双目无神。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昙香瞬间站了起来。
这脚步声,昙香可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正是朱厚烨的脚步声。
该来的,总是要来,她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自己的。
昙香这般想着,随即,她从头抽出了一根长长的金质头钗,那头钗的一头尖锐无比,甚至比寻常的刀剑还要锋利。
眼见着一只黑影正向着自己房间走来,并且越来越近,昙香赶忙躲在了门后,浑身颤抖着举着头钗,等待着朱厚烨的来临。
很快,昙香房间的门被推开,一只身影迈步走了进来。
昙香突然大喊一声,奋力冲向了那人,将那人推倒,接着昙香抬手将头钗插入了那人的脖颈之中,一下,两下,三下,昙香不知道自己到底捅了多少下,直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身体仿佛不受自己的控制一般。
当昙香缓过神来时,却忍不住大吃一惊,倒在自己身前之人,并不是朱厚烨,而是一位普通的杂役。
昙香被吓得顿时瘫坐在地,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这具尸体,然而更令昙香感到恐惧的是,昙香房间的门再一次被打开,而这一次进来的人,却是货真价实的朱厚烨。
“昙香,你,想要杀了我吗?”朱厚烨皱着眉头,问道。
昙香赶忙摇着头:“不是的,不是的。”
朱厚烨叹了口气,迈步来至了昙香的身前:“你想要杀了我吗?好吧,动手吧,你动手吧。”
朱厚烨将自己的胸膛露在昙香面前,昙香举着头钗,望着朱厚烨,身体不住地颤抖。
“来啊!快动手啊!”朱厚烨大声的对着昙香吼叫着。
昙香看着朱厚烨的脸,双手颤抖地越来越厉害,最终,只听得“咣当”一声,金钗掉落在了地。
昙香再次瘫坐在地,大声的哭泣着,杀死朱厚烨,这一想法无时无刻的不在昙香的脑中翻腾着,然而当机会真的来至眼前时,昙香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下手。
朱厚烨看着昙香,失望地摇了摇头:“为什么不动手?既然不敢,为何又会有想要杀死我的念头?我待你这么好,你却想要杀死我,看样子,你与之前的女子,并无任何不同。”
说着,朱厚烨突然变了脸,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直勾勾的盯着昙香,接着前一脚踢在了昙香的腹部,昙香吃痛,倒在了地。朱厚烨却并不解气,继续对着昙香一通拳打脚踢。
王府之内,四处回荡着昙香的惨叫之声。
时光荏苒,转眼来至了腊月廿八。每到小年,朱厚烨总是会携家人前往恒山祈福,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昙香坐于轿中,由府内下人抬着,随着朱厚烨一同向山前行着,一路之,昙香没有丝毫的笑容,只是呆呆地出着神,仿佛失魂一般。
来至山顶之后,朱厚烨隆重的于北岳庙中为自己、家人及国家祈福,其真诚深深地打动了跟随来的每一个人。
祭祀完毕,朱厚烨与众人开始下山,当来至半山之中时,朱厚烨突然停下了行进的脚步。
朱厚烨来至了昙香轿前,柔声地于轿外说道:“昙香,你随我来一下。”
昙香并没有拒绝,而是顺从的从轿中走出,随着朱厚烨来至了山边的一处悬崖边。
朱厚烨望着远处的山水,感慨道:“昙香,你知道为何人总愿意站在高处吗?因为站得越高所能欣赏到的美景便越广。而那些瑕疵,则会被忽略不见。所以说啊,人的心胸,很多时候还是应该更广一些,你说是吧?”
昙香呆呆地望着远方,一言不发。
朱厚烨长叹一声:“昙香,你知道当初选女大会时,那么多的女子,我为何会偏偏选中你吗?”
昙香目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因为你的纯真,因为你那似璞玉般无暇的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