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四章:火烬侠者泪,风临雄关前  沧海楼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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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在这等生死大事上出此戏言。

可这封书信实在太过离奇。

试问天下何人敢触七剑客的霉头?且不说他们七位各自剑法卓绝,江湖中罕有敌手。其背后势力更是惊天动地,司马嘉齐于心中暗自算计,若将这七剑客置于一处,只怕江湖中没有任何一处势力敢断言能够击溃他们,更遑论击杀。

如果乔宫主书信是真,那么此案之凶手会是谁呢?

正思索间,他已来至官邸。烈风与碎雪被推出门外,角落火盆燃着忽明忽暗的光,屋中似乎暖和了些。司马嘉齐把大刀挂在墙上,大马金刀地坐在帅案之后。不多时,由门外陆陆续续地走入五位将官——他们头顶的铁盔上俱插着一支雪白雕翎,官居千夫长。

这五位千夫长齐刷刷拱手施礼,声音宛如晴空中突然响起的一道闷雷:“参见将军!”

司马嘉齐摆了摆手,肃然说道:“列位,此次唤你等前来是有要事相商。”随即将信笺以单手甩出。

左首第一位千夫长抬手接住信笺,此人身形瘦削干练,狭长的脸庞上划过一道狰狞刀疤,眉眼间阴鸷狠戾,仿若一条盘踞棘林择机而动的毒蛇。他刚看过一眼,便只见眉尖高挑,沉吟不语,脸颊处刀疤轻轻抽动,好像毒蛇活了过来一般。

身旁一位高大汉子见状按捺不住,声如疾雷道:“老林,这信上到底写着什么?”

林森将这封信传阅一遭,其余四位千夫长无不面色惊变,那位性子急躁的高大汉子更是叫嚷道:“将军,此事断不可能!”

“赤天雷,依你之见,此事如何断不可能?”司马嘉齐面沉似水,这五位千夫长既是他麾下智囊,又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干将,他要听一听他们有何见识。

赤天雷说道:“据末将所闻,那七剑客皆为当世英豪江湖魁首,天下能胜之者概不过一手之数,又何况以剑宗、逍遥王等辈之强势,若说其能吞吐天下亦不为过。故此依末将之见,江湖怕是无人敢打他们的主意,更不可能令其横死于山岭之间。”

司马嘉齐微微颔首,赤天雷虽然性子急躁快人快语,可他嘴快心也快,这番话语倒是与方才自己的推测大致无二。

“将军,末将有一事不明。”右首边一位千夫长开言问道,此人在诸将之中年齿最小,名唤沈东流,“信中写到六剑横死,尸首杳无踪迹,乔宫主因何却提醒我们谨防苍狼国?”

司马嘉齐说道:“不怪东流不知,提起此事之纠葛还要远至十年前,七剑客之中唯一的女剑客殷雪狐,乃是苍狼国可汗殷白原之独女,老可汗视之为掌上明珠,当年殷公主与范无奇只是私奔,老可汗便险些挥军南下打破城关。如今殷公主横死深山尸骨不存,老可汗岂肯善罢甘休?”

沈东流如梦方醒道:“末将谨受教。”

此时忽听林森说道:“恕末将愚钝,此事还有一处蹊跷所在。”

“但说无妨。”

“将军如何断定这封信便是真的?”

司马嘉齐似是早知林森会有此问,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道:“字迹可以摹写,但纸张却无从仿制,林森,你且将这张信纸举在灯下一观。”

林森按令行事,手擎信纸靠近官邸中那只忽明忽暗的火盆,只见原本平常的信纸上却突然起了变化。

“信纸上可有一处北斗七星图?”司马嘉齐问道。

“不错。”

“这北斗七星可是一星明亮,六星晦暗?”

“也不错。”林森所见与王嘉齐所言分毫不差,那张信纸因炭火燎乱而显出其中暗藏之玄机,字迹下的北斗七星只“玉衡星”有几分光芒,其余六星皆是晦涩如墨,几欲难寻。

“这是紫禁宫独有的手段,也只有宫主乔岳苍才有权动用,共分七星、五行与三才,以北斗七星图意为书中之事情势最为紧急。”

“原来如此。”林森恍然大悟。

“虽说这封信可保出自乔宫主之手,但信中所说六剑横死之事尚不敢笃定——林森听令。”司马嘉齐从桌案上抽出一支令箭,林森连忙叉手施礼道:“末将在!”

“命你派遣十路探马,于两日之内探出此事前因后果,不得有误。”

“末将得令!”林森接过令箭,转身迈步走出官邸。

“赤天雷、石望山、戈北、沈东流听令。”其余四位千夫长齐齐叉手喏道:“末将在!”

“此事不可全信,但亦不可不信,我等还需早做准备,自即刻起便囤积粮草,整顿武备,训练士卒,以御北寇,不得有误。”

“末将得令!”

四位千夫长接过令箭,心中皆是燃起一团烈火,他们之间年长的不过三十五岁,年少如沈东流更是只有二十四岁,自中原至关城镇守已逾数载,日复一日的巡城与操练早已觉得枯燥乏味,如今听闻战事便在眼前,他们怎能不摩拳擦掌,引弓待发?

司马嘉齐看在眼里,心中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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