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袁云天点点头说道,“堡主要见我,太好了!”
金莲一转身,扭动着水蛇腰向前就走。
王三朝袁云天喊了一声,“吴姓,快跟上,你这小黑驴特么交了狗屎运了,才来多少天,王堡主竟然这样待见你!”
王三说完,连忙跟上金莲,猴崽子不甘落后,也跟上金莲。
王发坦书房院子很静,少有仆人出入,摆设很少,可是显得很整洁,金莲每天亲自来为王发坦打扫。
一个女仆侍立在书房门口,见到金莲,连忙颔首施礼说道,“大管家,主人吩咐你们到账房!”
金莲的水蛇腰挺住了摆动,金三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猴崽子声音稍有点结巴,他们二人一起看着金莲。
金莲的孔雀眼斜了袁云天一眼,顿时恢复了往日神气,她扭动着水蛇腰,招呼着其他人,“走,跟着我去见主人!”
猴崽子和王三打量着金莲的神态,金莲的神态好像他们的定心丸,王三的小碎步慢慢也轻快起来。
金莲他们来到账房,一个仆人示意他们进去。
金莲领着云天三人走进账房里,王发坦正在翻弄着账本,金莲叫了声主人。
王发坦抬头看了看,脸上没啥表情,倒是双眼特意留意了一下袁云天,点了点头。
袁云天看到王发坦的身边站立着一个小厮,王发坦在翻弄着账目,这个小厮在他身边指指点点。
袁云天注意到这小厮的一只右眼睛周围是个黑圈,长着一只熊猫眼,但左眼睛转动却是那么有神,人也显得干练。
猴崽子又紧张地偷看一眼金莲,看到金莲神色镇定,猴崽子才稍稍放下心来。
王发坦抬头瞅瞅金莲,金莲连忙温顺地叫声“主人!”
王发坦没吱声,注视了金莲的眼睛一会。
金莲连忙问道,“主人有啥吩咐?”
王发坦没说话,耷拉着眼睛看了看账本。
这回金莲心里也没底了,“难道主人看出了什么?”
王三和猴崽子看着金莲的神情,也紧张起来。
王发坦指了指身边的熊猫眼小厮,终于开口了,“他叫梁国来,是梁国贵族出身,受过很好的教育,他对账目很精通!”
金莲瞅瞅梁国来,连忙柔声说道,“是,主人!”
王堡主看了梁国来一眼,示意他说话。
梁国来挺了挺胸,清了清嗓门,大声说道,“你们这账目谁做的?”
猴崽子晃晃脑袋,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他瞅一眼梁国来,“是我做的,还不错是吗?”猴崽子语调有种强势,想着诱导梁国来的态度。
没想到梁国来说道,“你这叫做账,你这种做账水平比起我梁家那可差着十万八千里呢!不过这种糊涂账,倒是叫人难以看出其中的猫腻!”
王三瞅一眼王堡主,王堡主好像在闭目养神,他顿时急了,“你刚来的吧?我们对堡主可是一片忠心,竟被你一句话贬低的无所是处,你是想打击别人抬高你自己?”
王堡主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金莲。
金莲会意,连忙怒斥王三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还不掌嘴?”
王三看看金莲,连忙抽打着嘴巴,“我该死,我多嘴!”
金莲看到王堡主闭上眼睛。连忙怒斥王三道,“不许停手!”
王三只好一下一下扇着嘴巴,“我该死,我不是人!”
王堡主睁开眼睛看一眼金莲,金莲这才说道,“好了,住手吧!记住,在这里没有你大呼小叫的份!”
王三连忙低下头,“是!”
王堡主示意梁国来继续说。
梁国来说道,“你们这帐收入和支出记得太含糊,做账技术落后,让王堡主看不出盖一处房屋究竟钱花哪里去了?檩条一根多少钱?石料一车多少钱?房梁一根多少钱,只有个笼统的总数,账目不细致,不便于分析成本费用,想来当差的一定从中捞取不少好处吧?”
猴崽子急的有些脸红,抓耳挠腮,可他不敢说话。
王发坦睁开眼睛,看一眼金莲。
金莲连忙说道,“主人,奴才的忠心您是知道的,要是照这梁先生说的,那可冤枉死我们这些干活的了!主人您明察秋毫,为我们讨个公道!”
王发坦没有说话。
梁国来继续说道,“你们是不是忠心,等几天就知道,我把你们的账目分析分析,到底一亩地收棉花多少斤,一斤多少钱,一亩地用多少劳力,用多少种子、肥料,到时候一目了然,谁没有捣鬼,就不用担心,我不会冤枉别人!”
这时王堡主睁开眼睛,看看袁云天说道,“前些天修理水渠,是这位吴兄弟出的主意,管理有方,才事半功倍把毛渠修好,事后你把功劳全揽在你的身上,对吴兄弟只字未提,你可知罪?”
金莲连忙施礼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