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在场的众人皆是感到难以置信,这个端木家族的女婿在学识上怎么可能超过他们。
“司马兄的面色似乎不太好?”赵无幽好似小声说了一句,却又令在场的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司马燕然看着在场众人的目光,眼角微颤。
“偶感风寒,身体有些不适。”
然后继续说道。
“对了,柳夜先生,不知可否让我等看看端木家的女婿有何高才,也好叫我等心服口服。”
司马燕然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很不服气,司马家的麒麟儿,声名远播,甚至还拒绝过稷下学院的邀请。居然在一场关于学识的比试中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没错,在司马燕然的眼里,任千山只是一个小人物。
“当然,还是得让人心服口服才行。不过,还是让任公子自己来说吧!”柳夜先生对着任千山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他上台去说。
任千山无奈一笑,看了一眼满脸激动的端木芸,施施然走向演武台中央。
任千山对着在场众人行礼之后说道:“我得到的灵笺是《易中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的那一段。”
说道这里,任千山忽然想到,这次的比试规则对于苏落远这种贫寒子弟来说是不公平的,因为他们连判断是否有错都做不到。
随即任千山看向了苏落远,苏落远似乎也明白任千山的意思,点了点头,面无表情。
“继续啊!”台下有人对任千山不做声表示不耐烦。
任千山微微鞠躬表示歉意,继续说道:“我听过一句话,叫君子不器,这我想起了一个故事,有一位刀术不凡的刀客带着他的徒弟隐居深山,教导徒弟学习他的刀术。徒弟天赋很好,刀术日益精湛。
有一天,他问他的弟子:刀的真意是什么?
他的弟子说:刀的真意在藏,不在杀。
刀客说:十年后再成名吧!
从此后,徒弟怀恨在心,他不了解刀客的意思,最终酿成大祸,不可收拾。
他问徒弟刀的真意是什么,其实就是想告诉他,君子要不器,而不器指的就是不被观念所束缚。
刀客知道徒弟现在已经成‘器’了,所以希望他可以等待,也就是待时而动。
这个徒弟以心为刀,以身为鞘,做到了藏器于身,可是这把刀太锋利了。
胸怀利器,必起杀心!
在我眼里,一个优秀的刀客应该只做两件事——磨刀和出招。
磨刀就是藏器于身,出招便是时机已成。
这个徒弟疏于磨刀,贪恋出招,心神具为一器,藏在功名的刀鞘里,无法自拔。
君子不器,就是指君子不要像某种器物一样有固定的用途,因为一旦成器,那么就会有某种可以藏住你的刀鞘,而那就是软肋。
但是当君子为了某种大义,需要以器行天下时,那么就需要做到以己身为己鞘,待时而动,一击必中!
君子不器是出世,君子藏器于身是入世。”
任千山说完后便向众人执礼,回到了端木芸的旁边。
“很好!”
柳夜对任千山的话感到满意,又接着说道:“不得不说,他的解释很好,不仅说了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还说了君子不器,很有意思,虽然这个答案并不完美,但是对于你们这个年龄来说已经非常难得了。”
在场众人哑然,能被稷下学宫的先生说上一句“很好”,那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咳咳……既然如此,这次比试的最终结果也就定了,任千山获得两场比试的第一,灵月珠也应当给他使用!”端木南洪这句话早在任千山上台之前就想说了。
突然,一个身影袭向端木羽丰!
端木羽丰被一掌击飞,倒在人群中。
“羽丰!”端木南洪顾不得其他,迅速来到端木羽丰身旁。
“灵……灵月珠被抢走了。”端木羽丰说完便晕了过去。
众人的反应也不可谓不快,在端木羽丰被击飞的一瞬间便攻向了那名灰袍男子。
灰袍男子挨了恒念一掌,乘机掠出,向远处奔袭,只是一眨眼,便不知所踪。
“好高明的轻功!但不管怎样,今日必须追到他!”玄机手执一柄长剑,目光凌冽不似刚才那副懒散模样。
众人点头,也不多说,一部分修为高深的人跟着玄机等人化出一道道灵光,向着那灰袍男子离去的方向追去!
一部人带着世家子弟离去,毕竟,离灵月出现的时间也就剩两个时辰了,既然得不到灵月珠,那也得借助别的宝物完成筑灵。
没有人看见,司马燕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此刻的端木南洪脸上阴晴不定,因为按照最初的约定,只有当任千山拿不到灵月珠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