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朱茜茜怒吼。
“楚寄北!你吼我!这账我记下了!哼,停手就停手!”朱茜茜明明是帮忙,哪能料到这一节,小嘴一扁,分外委屈,抱臂而立,作壁上观。
楚寄北心中好笑,悲怒疑惑的心情被冲淡不少,重整旗鼓,刀势纵横,如要劈开这浊世夜幕,意有千钧,直向李存恤压来。李存恤大骇,这小子现下功力平平,但只论气势竟不下捕神的黄龙剑气,如此下去,必是心腹大患。他心思急转,眼睛骨碌一转,避开这势要划分天地的一招,一袖卷向一旁生闷气的朱茜茜。楚寄北一招失手,大为泄气,自己终是功力欠缺,要是换成老牛鼻子使这么一下,屋子都能劈开,还容李存恤躲?又见李存恤向着朱茜茜去了,惊道不妙,手中钢刀掷出,直奔李存恤衣袖。
“敢尔!”钢刀随着爆喝,击中李存恤衣袖,“当”的一声插入朱茜茜身旁柱子。
朱茜茜被这变化吓得一缩脖子,钢刀扎在身侧,眼泪差点夺眶而出。李存恤一袖被击偏,干脆右手成爪,穿出袖口抓向朱茜茜。朱茜茜缓过神来,自知躲闪不及,见李存恤瞬间而至,突然张嘴一吐。李存恤只觉掌心一痛,有什么东西穿掌而过,直入小臂,急忙后撤。楚寄北本以为救护不及,忽见李存恤暴退,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现兵器已失,怎么看都是劣势。
李存恤捏住右臂,想翻掌查看伤势,发觉右臂竟已抬不起来,疼痛由掌心一点扩散开来,疼得他冷汗直冒,直欲将右臂整个剁下。楚寄北见他神色古怪,半天不动,疑惑地望向朱茜茜。
“看什么看!不是不待见我么?刚才还朝我扔刀子!以后有你好看!”朱茜茜剜了一眼楚寄北,又向李存恤道,“你这个坏老头,我就一个舌下弩,还是爷爷给我保命用的。你知道有多精巧多难得么?用在你身上真是暴殄天物!怎么样?不能动了吧!”
李存恤早已疼得目不能视物,耳不能闻声,嘴里牙都要咬碎,僵立当场,难顾他人。不知这暗器上有何奇毒,竟能让人疼痛欲死。厅外有呼喝声起,巡逻衙役已发觉有人被击晕,正纠集人手朝这边来。
“带上这个坏老头回去盘问,我们走!”朱茜茜指了指窗户,对楚寄北道。
楚寄北话不多说,扯下衣带将李存恤拦腰绑起,提起来往窗外一扔,然后穿窗而出将他扛起,与朱茜茜一溜烟遁去了。
不知衙役见厅内情景会作何反应?朱茜茜想到府衙乱成一锅粥的情景,“咯咯咯”笑得像个小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