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对付。若我们不能将其击杀,你便宜行事。”管柯从怀中掏出一物,递给朱广平。
朱广平依旧白衣胜雪,腰悬一柄赤色宝剑,在夜幕之中尤为显眼。他接过管柯递来之物,点了点头,转身几个起落,飘然临江。渔船在江心抛下满船鸡羊,迅速撤离,分奔两岸,准备下一步计划。这些鸡羊肉块包在网兜之内,网兜之上系着好些充气的尿泡,漂在江上浮浮沉沉。少顷,江水翻动,无数鳄鱼闻得血气,前来觅食,撕咬网兜。其中更有一条竟长达数丈,目泛红光,两个生在头顶的血眼之间有一条雪白凸起,不知是何物。那巨鳄搅起巨浪,张开大嘴就囫囵吞下一个网兜,也不顾网兜上咬着的鳄子鳄孙。
管柯从怀里掏出一根两面镶着水晶片的竹管,举在眼前,时刻留意江中动向,见时机已到,举起祭台上的火把不断挥动,示意两岸绞起渔网。渔网升起,圈中鳄鱼浑然不知,仍在忘我争食。两边护卫绞好渔网,立马奔回祭台,调整好无声弩的角度,掰动机括。数百支剧毒弩箭破空而去,眨眼间已没入鳄鱼群中。一时间江水翻腾,无数鳄鱼翻着肚皮眼见是没了性命,活着的鳄鱼又争食同类尸体,好不热闹。三轮连射外加鸡羊肉毒发,鳄鱼尸体和着网兜在包围圈里漂了个密密麻麻。此时的朱广平却不敢懈怠,拔剑在手,眼盯江面。之前的巨鳄已然没了踪影。
江面复归平静,两岸静得可怕,管柯手拿竹管望向江面,心中不免焦急。
朱广平运足目力搜索包围圈,突然“咚”地一声,脚下木桩剧烈晃动,他顿时立足不稳。一双巨口突出水面向朱广平噬来,险象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