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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吃点。”奶奶不知从哪里端了一碗粥,命令似的挖了一勺子,放在文子嘴边。
“真不喝。”
“必须喝!”
文子没了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喝了一口。
白色的粥瑟瑟的,在医院这种药味浓烈的地方也不知道什么味,但没有甜味,咸咸的地方又有点苦,好像是白菜,但却异常难受。特别在舌头面前,除了淡,一无所有。
奶奶没有顾及这么多,依旧这么给文子喝着,不知怎么的,就把一碗粥灌完了。
“你躺一会儿。”
说着,把文子的枕头放了放,让他可以平躺着,不会那么难受。
但文子已经很难受了,不知何时才能逃离这种苦楚。
他头晕至极,看一切都是模糊不清。而这种模糊不清,从视觉变成了听觉,让一切都显得十分平静。
人就是这么奇怪,在吵闹中无法融入,最终选择了安静。而这种安静却又显得不是那么自在,这还真是异类的平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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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难受的活着,文子没法做出改变,因为他病了。所以他要在医院呆着。而这种呆着,每天都要吊着点滴,所以他雪白的手上被打的千穿百孔。脸上更是没了颜色,消瘦无比。
医生还嘱咐着他,期间只能喝粥,这种难以下咽的要求,让他舌头瑟瑟的苦闷。
以至于出院之前,他无比的快乐。至少能够看见满满的美味,但顿时又没了胃口。
因为他走的时候,旁边的老人也走了。老人被盖上了白布,推出了病房,之后便消失在了长长的过道。
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没有人来看过他的报纸,也没有人问过他过的好不好,只知道他就这么静静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