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的掏出根烟,点了起来。
余潇情不自禁的笑了:这大爷可真会享受生活。
大爷不缓不慢的吐着眼圈,仿佛现下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享受这瞬时的快乐。
余潇摆手和大爷说了再见,便拉着自己的行李,又稳住自己的背包,跟着人群蠕动起来。
北京不愧是北京,这人流量,挤得余潇脚都差点着不了地。
余潇凭借自己独到的眼力和潇洒的走位,走在了人群的前列。他正要称赞自己后发制人的时候,后面的人突然涌了上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余潇的鞋子都差点被踩掉一只,他连忙喊道:“别挤啊,这都挤什么呢...给我差点弄悬空了...”
好不容易下到空旷处,一个男子风一般地跑了过来,嘴里还喊着:“让一让!让一让!”
余潇刚准备喘会儿气,险些又被撞倒。
他皱眉骂道:“我草!赶着投胎吗!”
余潇索性找了个无人的地方,靠在墙上:“得了,我怕你们了,我等你们都走,我再走行不?”
他掏出手机,顺便看看怎么去学校。孙玉芳本来叫他把这些东西都提前查好,再用本子记下来,但余潇没有照做,这都是老一辈的套路了,现在可方便的很。
他打开手机的地图,输入了学校的名字,上面显示先转地铁九号线,再坐85路公交车,再转706路...
余潇白眼一翻:“我擦!什么啊,这学校还敢不敢再偏一点啊...”
“得了,走吧走吧!谁叫我没考上清华呢?”
余潇拎着箱子,朝地铁站走去。
当他看到那密密麻麻的地铁线路图时,脑子有些懵圈。北京总面积有16000多平方千米,相当于八个深圳那么大,光是地铁就有十几条线,更别说还有许多以地名为主的延长线。
他掏出手机先将这线路图照了下来,又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下了转的地方和方向。
......
就在余潇在北京窘迫的摸索着的时候,凌小月已经飞到了上海。
上海的街头,人群熙来攘往,商铺林立。
凌小月走在北京路上,显得有些孤单。
这条路虽然叫北京路,但空气却比北京好了不少。
是的,她如愿考到心仪的复旦大学,只是她的伊人,在水一方。
凌小月看了看路牌,又垂下了头:“不知道北京有没有上海路呢?”
她突然有些难过,她们的感情似乎还没有到达高潮,却已经冷却了下来。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呢?
就像是北京的上海路和上海的北京路,
听起来相似又亲密,实际上毫无关系。
......
余潇转的头晕目眩,他终于坐上了706路公交车,好在学校在终点站,他一上车将行李横放,就呼呼大睡了。
睡梦中,他好像又回到了高三(五)班,又闻到了那桂花的芳香,又听到体委陈天凯那哐当的打铁声,又看到了凌小月在雨中...
唉哟!只听一声叫唤,余潇险些被甩出了座位。
旁边的人都笑了出来。
余潇死死地抓住栏杆,抱怨道:“这司机大哥开赛车呢?”
司机大哥没理他,手中的方向盘仍在左右飞速地转换。
余潇坐回位置后,才开始打量车上的人。这些人年级看起来和他差不多,也大多拿着行李箱,说不定还是同学呢。
余潇虽然不是一个很热情的人,但是想要尽快适应一个陌生的地方,就要主动的结交朋友。
只是他还来不及上前攀谈,公交车已经停了下来,司机喊道:“到了到了,都下车吧。”
余潇打了个哈欠,他在火车上睡得其实还不错,不过这一路奔波,他也显得十分困乏了。
司机又喊道:“下车了,终点站到了。”
余潇应了一声,忙拖着行李下了车。
他才刚一下车,只听“噗嗤,昂~”几声,公交车一个拐弯甩尾,咻的走远了;还卷起了阵阵尘土。
咳咳...余潇干咳了几下:“这司机以前该不会真开赛车的吧?”
他说着整理了下衣服,他已经做好了面对新城市和新环境的一切。
走了约莫十分钟,他已看到那赫然陈列的六个大字:北京麻省学院。
他抖擞了下,走向门口的保安问道:“你好,请问新生宿舍怎么走啊?”
那保安流里流气的,看着让人不太舒服,他瞥了余潇一眼,说:“你是哪个学院的?”
余潇回道:“经管。”
保安表情突然有些复杂:“精...管...?”
他没有想到,他这个老司机居然被一个新生难住了。
余潇望着他那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