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金笔的重量,想必是纯金打造!
而最为奇特的是这流云纸,拿在手上没什么感觉,纸的本身如同白云一样干净,仔细一看,竟真有云流动一般!
涂北山看着来自涂帝皇宫特有的流云纸,想到了曾经读书的日子,一时间恍了神。
感受到涂北山的迟疑,侍者点明道:“城主,这可是陆大人都默认了的规矩!”
“规矩?”涂北山冷笑。
啪的一声!只见涂北山右手发力,大拇指一按,纯金打造的金笔就这样断成两半!
“你!”侍者怒不可遏,自己作为柳氏的一部分,到哪里不是受人尊敬!
他自己如此委婉了,而这涂北山却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一笔折断成规,我此生偏不做寻常之事!”
“好好好!好一个不做寻常之事”,侍者怒极反笑,“我定会一字不落禀告我家主人的!”说完,转身愤然离去。
“城主,会不会有些激进了?”师爷有些担心,虽然听说涂北山与陆生云关系十分要好,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骁候洛阳君不是好惹的人。
这师爷给涂北山的好感极速下降,涂北山冷声道:“将手中的事情交给邓罗打理,你好生歇息吧!”
待到涂北山返回别院时,邓罗已经带着阎双在那里等候了。
邓罗知道阎双在涂北山心中份量不一样,所以什么事情都和阎双商量着来。
“先生…有一件事情我不知当讲不当讲。”邓罗和阎双相视一眼,才开口说道。
“你但说无妨!”
“据我安插在太守府的兄弟说,陆生云同他的谋士于前几日便离开了天河,参加镇北候的一个宴会。”
“不知道这陆生云有着什么心思,难怪自那日先生来到小邑,他就没有来过。”
“如今他离开了天河,这不就等于将小邑完全送给先生了?他难道想测试先生?实际上留有后手?”
邓罗将自己心中所想全盘托出,而阎双也是面色凝重,点了点头。
涂北山思考片刻,突然叹息道:“这陆生云不简单啊!天河两郡,沛郡是发展农业,而兵马全部聚集在江游郡,总数仅仅十万左右,他就敢拿小邑的一万兵马压在我身上,确实是个人物!”
看着涂北山突然这么说,二人十分不解。
“先生何出此言?”
“我相信陆生云确实离开了天河。你们之所以了解他的行踪,不过是他刻意散发出来到消息。不然,手拥十万人马的人,行踪这么容易就被你们知道了?还明确知道他去参加了王硕了宴会?”
“他不仅仅是刻意让我们知道的,更多的是让天河所有人知道,甚至是周边的一方枭雄!”
“他为什么这么做?”邓罗开口问道。
陆生云这一离开,等于将小邑全盘交给涂北山打理。要知道小邑虽然是一座小城,不过也有一万人马!
听到邓罗开口问道,涂北山这才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讲给两人听。
“会不会有假?那柳逆真的是洛阳君的舅舅?”
面对邓罗的猜测,涂北山摇了摇头:“应该不会,陆生云是何等人物,能够夹杂在两方大势力中间这么久没有被吞并,岂会轻易被人蒙骗?”
“那我们该怎么办?”阎双有些凝重问道,洛阳君的名头,他当年在柳军也听过,此人确实像涂北山所说,不是轻易能够对付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是我出山第一战,也时候露脸给诸位诸侯看的时候了,让他们知道这究竟是谁的天下!”涂北山双眼露出惊人的光芒。
反观整个柳府,府邸面积极大,府内花鸟园林数不胜数,仆人成群,富丽堂皇之景。
“他当真是这么说的?”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
柳逆背着手,看着墙上的东西,轻轻问道。
年过半百的柳逆,早已没了年轻人的血气方刚,身上却有一股经历岁月沧桑的睿智与冷静。
“没错,那新任到来的城主显然不给老爷您面子!”先前那位侍者添油加醋道,“他这番前来想必是挑战老爷您多年在天河地区的权威!”
“权威?”柳逆看着大堂内的装饰,一幅幅贺词并排在墙壁上,上面无不是讨好奉承之话,更重要的是历代城主的署名。
整个柳府装饰得再漂亮再霸气也比不上这一幅幅贺词。
而这一切的得来,都是因为自己是洛阳君的舅舅。
世人皆以为自己靠着洛阳君的名声才有如今的地位,只有少数老一辈的人物才知道自己当年驰骋疆场是的风光。
也正因如此,洛阳君对于自己这位舅舅格外的敬重。
“但这涂北山似乎有些背景,听说是陆生云的客人……”,侍者小心翼翼揣测道。
“我在这里安享晚年,早已没有了年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