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花门阵地被突破,大量的日军涌阵地。
孙元良想不到战事发展的如此之快,才一早的时间,两大旅长先后殉国,来不及悲伤,急忙让廖龄奇部收留了部分溃兵,准备从光华门撤退。
结果日军尾随而来,守备光华门的总教导队以安全为由,拒绝了廖龄奇携部入城,无奈之下,廖龄奇只能带着队部绕城而行。
南京城的城墙虽然有护城河隔着,但却阻挡不了日军重机枪的扫射,廖龄奇虽然气得不行,但形势所迫,只能带着伤兵沿着城墙急速奔走,这时候谁都恨爹妈不给多长条腿。
凌奇在城墙对日军的重火力点进行定点清理掩护队伍撤离,但杯水车薪,作用并不是很大,只不过延缓了重机枪对廖龄奇部的伤害。
而且天还不时有飞机过来对南京城进行空袭,打得凌奇他们是苦不堪言,指天大骂,却又无可奈何。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
光华门再次被突破,城墙被轰坍了大半,大量的日军涌入,教导团的队员纷纷嘶吼着杀出,顿时陷入了混战之中。
激战了半个多小时,才打退了日军。
凌奇他们也是各个带伤回到了88师的指挥部,刚才光华门被突破,凌奇他们也陷入了混战之中。
凌奇自己都不知道杀了多少鬼子,浑身浴血,身被砍了三刀,胳膊的肉都快翻出来了,痛的他只龇牙。
驴蛋腿跟屁股挨了几刀,是被人搀扶着回来的,撅着屁股,趴在椅子直哼哼。
傅永兴也好不到哪里去,身的衣服都快成叫花装了,衣服里的棉花都翻了出来,脸也捱了一下,那本就还没有长全的伤疤,更显狰狞了。
反倒是其他几个人,身并没有太多的伤,估计是凌奇他们几个人是核心,日本鬼子是瞄准了向他们攻击。
指挥部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我是孙元良……”孙元良飞快接起了电话。
“什么?宪兵队插手码头的事情?谁给他们的权利?司令部?我日……娘希匹,我马过来……”孙元良现在是焦头烂额,这边两个阵地刚刚被突破,还没来得及巩固防线,下关码头那边又出了事。
八成是那些大佬渡过长江后,又开始向88师发难了。
“娘希匹的,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害人!”孙元良骂骂咧咧的带着凌奇他们赶往下关码头。
这时的下关码头早已经乱成了一团,大量的溃兵向下关码头涌去。
孙元良带着凌奇好不容易挤到码头,见到了宪兵队的人。
“你们这是在搞什么?”孙元良见船塞满了人,还在不停的往塞人。
“司令部有令,要我们每趟多送些人过去。”宪兵队的人说道。
“这么多人挤去,船会沉的!”边的石头开口说道,话音刚落,随着滋呀呀的一阵响,满载兵员的船舶突然沉入了江中。
江面顿时乱成了一团,救人的救人,呼喊的呼喊,丢救生圈的丢救生圈……
等场面控制住后,孙元良才发现88师的伤员不见了。
“老子的人呢?”孙元良愤怒的瞪着宪兵队的人。
“早跑了!”宪兵队队长没好气的说道。
“你再胡咧咧,当心老子挠死你个瓜娃子。”孙元良对自己的士兵还是有信心的,“快点说,不然老子请你吃花生米。”
“你试试!”宪兵队队长一点都不怕的看着孙元良。
“试什么试,让你说就是了,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凌奇冲傅永兴使了个眼色,只见他虎着脸,悄无声息的走到这名队长的身边,突然抬手就是一指。
“哎呦!”队长发出了一声痛呼声,顿时蜷缩成了一团。
吓得周边的宪兵全都举起了枪,瞄准了凌奇他们。
“娘希匹的,要造反不成?都给老子把枪放下!”孙元良一点都没有被枪瞄准的恐惧,恶狠狠的瞪宪兵队的人,一直到他们放下手中的枪。
“你说是不说?”孙元良声音低沉的对宪兵队队长说。
“我说,我说,在江里……”队长痛苦的说道。
“什么?江里?老子毙了你,敢杀害士兵!”孙元良立刻掏出了手枪对准了队长的脑袋。
“不是,不是,是被我丢进江里,人没事!”队长痛得汗如雨下,用手指着码头边,痛苦的回答了问题。
“哼!算你龟儿子识相!”凌奇他这才看到在江边的码头,被绑着双手的士兵们,一个个都被丢在江水里,只露出个脑袋,在水中载浮载沉的,一个个冻的面孔发紫。
救起士兵后,才得知大部分的伤兵已经过了长江,这是值得庆幸的。
孙元良安耐住发狂的心情,命人把宪兵队的人给绑着双手丢进了长江。
孙元良高声喝道:“这里老子说了算,什么狗屁司令部,早他妈的跑到对岸去了。现在这里就老